我無法戀愛的理由

—若月佑美篇—





在高二剛開學沒多久，若月佑美因父親的調職於是全家從靜岡搬到了神奈川。本來以為必須放棄一學期結果意外發現仍有幾所學校還接受轉學考試，雖然都是私立學校但是對於不太擅長讀書的若月擔心的不是學費問題而是她能不能考得過私立學校的轉學考試。不過，所幸她因為參加過全國美術大賽中得到佳績所以奇蹟般得到了乃木館女子學園向她招攬入學。


今天是開學後第二個星期了，身為轉學生若月很早就來到學校。




因為之前都是就讀男女合校的公立學校，當她來到未來兩年都要在這裡度過的學校大門時，不得不說感嘆起私立學校連大門都貴氣十足。彷彿就像是電視裡或者漫畫裡才會出現的圓形大拱門，活生生地呈現在眼前。

不過不光是校門氣派連制服都有很大的不同。當若月前提收到乃木館女子學園寄來的制服後，發現不是以前常穿的水手制服也不是西式制服，而是深Ｖ無袖的紅黑色格子連身裙加上白色襯衫。若月拿起這條還以為如果只穿開到都快到肚臍的連身裙肯定會被當成暴露狂吧？好險又隨即發現一件白色襯衫而校徽則是印在白襯衫的左手臂上，在連身裙的腰圍前方有用四個金色扣子當作裝飾以及還有一條紅色領結。


連制服都散發出了無法言語的貴氣...才讓若月意識到她讀得是私立學校，雖然她覺得穿在她身上根本一點都突顯不出來就是了。

若月眨了眨眼，像是確認不是在作夢後才往旁邊單人出入口前走去。


升降欄杆旁有個警衛室，也許是若月太早到了。在她出聲喊了幾下才冒出了個睡眼惺忪頭髮有點微翹的男人，他瞇起眼睛，直視著站在外頭的若月手裡還拿著學生證來證明自己身分，過了好幾秒才用著稍微睡醒的沙啞聲說「看來妳是轉學生啊？一般學生是不會這麼早來的。」邊說邊按下了欄杆按鈕讓若月進入。

若月帶點歉意地朝他點了點頭，畢竟現在時間才六點二十分，的確不是一般正常學生會到校的時間。

雖然有已經提前參觀過，但是也已經是放學時段。雖然有零零散散的社團活動學生在走廊上穿梭但是並沒有直接交談的經驗，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與學生們交流吧？畢竟從今天起她也是乃木館的學生了啊—



抱著緊張又雀躍的心情，若月首先來到了入校後的一樓教學大樓裡面的鞋櫃區。她找到了二年級的鞋櫃然後照著班級一路往下找，不得不說就連鞋櫃都看起來非常高檔，居然還是有小拉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順利找到五班後貼有『若月』鞋櫃後，脫下了黑的發亮的黑色皮鞋，換上了室內鞋。

依照印象走到旁邊另一棟教學大樓，來到二樓右側從樓梯數過來第三間的教室，在班級招牌二年五班下，拉開了教室門。

若月記得，那時候帶她巡視校園的訓導主任曾經對她說過，「我們學校對於保全措施做得非常完善所以從不會要求班級在離校時鎖門。」看來的確是真的呢。而且每個樓層的樓梯死角處都裝有監視器，看起來外人的確根本無從隨意進出校園。



學費果然不是白繳的呢。


想起了當收到學費通知書以及所有相關用具及制服時候，哥哥與姐姐那瞪大眼睛的表情，在她接過那張印有天文數字的白色A4紙，突然有種想要退學的念頭。不過父親卻堅持她去就讀，畢竟現在也只有這個選擇而且表現良好肯定會有學費折抵，又可以學習如何把她這大喇喇的男孩性格變成端莊又有女孩子的樣子，於是全家就這樣贊成她去讀這根本連想都沒想過的貴族學校...

隨意坐在靠近教室門口的單人課桌椅，若月趴在材質看起來非常高級的桌面上，書包就隨手掛在桌面旁邊附設的掛鉤吊著。

她想，如果等等第一個進來教室的人就成為她在這所學校第一個朋友好了。

嗯。

要熟悉陌生環境就必須要有個人來幫助才行。

雖然她有點怕生但是在全是女孩子的學校中，似乎害羞也不太妥當，誰叫女孩子就是個群體生活的物種呢？包括她自己在內。




唰—

不知道過了多久，教室前門被人拉開了。

若月像是緊盯獵物的獵人，從趴在桌子變成正坐直視著下秒就會出現在面前的未知獵物。




『好美。』


這是若月看見走進來並關上門的女孩給她的第一印象。


舉止優雅，還散發出了淡淡香味。黑色長髮柔順地想讓人伸出去觸摸，明明身材看起來纖細嬌小但讓她覺得非常有女人味—不過最讓若月訝異地是那個人擁有了巴掌大小的小臉，五官卻非常深邃，當與那雙彷彿會被吸入的大眼睛對上瞬間，若月甚至連自己都忘記該打聲招呼了。

而那個人只是瞄了若月一眼就頭也不回地朝教室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位置走去。似乎對於若月的存在一點都不感到訝異，不，應該是對於教室裡出現了陌生人這點完全不感興趣—

若月趕緊轉過身看著正放好書包，打算起身準備不知道去哪裡的漂亮同學。她緊張地跟著那女孩拉開了教室前門，離女孩幾步遠。若月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敢靠近，也許是因為對方太漂亮了？又或者是對方冷淡到根本無視她的氣氛讓她完全不敢靠近？


只敢遠遠看對方像是拿了一個澆花水壺裝滿了水再回到班上澆了放在後排置物櫃的花瓶裡頭的花。站在教室後門，若月糾結一陣子才鼓起勇氣來到對方身邊。



「有事嗎？」

還未來的及開口，對方冷淡卻好聽的聲調就響起了。

若月視線飄移就是不敢面向對方，加上被這好聽的聲音打亂了原本鼓起的勇氣，最後只能結巴說「啊，那...那個今天...我是...轉、轉學生，我叫—」

「我沒興趣知道，可以別站在這裡礙眼嗎？」



啊啊—

看來似乎是生氣了呢。也是，莫名地朝著人家自我介紹肯定會被當成奇怪的人吧？明明又不熟...而且又再忙著澆花肯定不會想要搭理—妳真是個笨蛋啊，若月佑美。

最後，在依照上學時間而陸陸續續進到教室的女同學們才挽救這近乎接近冰點的氣氛以及快被凍死了若月，在同學的熱情幫忙下，若月先來到導師室報到在接著讓老師帶到教室。自我介紹完，站在若月身旁的導師就推了推她掛在鼻樑上的紅色鏡框，掃視了講台下的學生們，最後定格在最後一排。


「若月妳就坐在班長前面那個位置，就是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個。」


原來她是班長啊？

若月點了點頭，沒注意到四周圍的小聲交談聲，緊張地來到座位。就再入座時，班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說「櫻井，妳身為班長剛好若月坐在妳前面就順便帶她去參觀校園和幫她趕進度吧。」

在若月還沒來的及反應時，後面那淡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拒絕。」

再聽見這三個字的當下，若月覺得她肯定是被櫻井討厭了吧？

然後四周圍的聲音又變大了些，雖然若月還是沒來得及聽進去到底在交談什麼就被老師給制止，最後讓坐在若月隔壁的伊藤同學來擔任。

伊藤同學很可愛，臉頰肉嘟嘟看起來非常好捏的樣子，笑起來會有種治癒的效果。

結束早自習，趁著離第一節上課空檔，伊藤就說要帶若月去學生食堂逛逛，尤其是聽見若月在自我介紹時候說第一次就讀私立學校，肯定會對私立的學校抱持很多疑問。首先她想讓若月看看公立與私立的餐點差別在哪裡，就拉著若月往學生餐廳跑，不過由於學生餐廳距離她們教室有段距離才會這麼急急忙忙。當然在路途間被許多路過的老師喊了「走廊上請勿跑步。」但是礙於伊藤沒有停下來於是若月也只好不敢停下腳步繼續跟上。




「怎麼樣？」


伊藤有點得意地比了比幾乎可以算是高級自助餐模式的學生餐廳。若月張大眼睛看著感覺只會在店舖裡出現的食材居然是學生的食堂嗎？而且還是免費食用？先吃過早餐的肚子被這眼前出現的佳餚誘惑下感覺又餓了起來。

不過據伊藤說辭，由於是早自習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種類可以選擇，如果第一節課來就會看到像是難民搶食的可怕畫面。因為今天是若月第一天上課所以不想要讓她經歷這麼可怕的畫面，這—若月是該感謝還是無奈呢？


「對了，雖然我這樣子有點多管閒事。不過妳想要與班上的人和樂融融的話千萬別跟班長扯上關係，最好連話都不要說比較好喔。」

「嗯？」

邊走邊吃的伊藤與若月，再聽見伊藤這番話後而停下進食動作的若月，微偏過頭，露出疑惑表情。問了句「為什麼？」

伊藤思考了一下，只是說了「解釋起來很麻煩，等妳大致上熟悉班上情形妳就知道了。」

既然伊藤都這樣講了若月又能再多說什麼呢？只能乖乖點頭說聲「好。」就跟伊藤一同並肩走回到教室。

直到放學若月都沒有再與櫻井說上任何一句話。但是就光是一天觀察下來，若月能感受到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大家正在集體排擠櫻井，而當事人櫻井似乎也不想要和班上的人交流，所以導致櫻井與班上的人彷彿是兩個世界的平行世界。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若月完全沒有頭緒，也許就像是伊藤所說，只要待久一點就會自然摸索出來了吧？

「唉....」不自覺地輕嘆，女孩子的世界也是非常可怕的啊。




就在經過兩個禮拜的相處，若月也算的上與班上熟悉了不少，至於與櫻井的交流仍然是零。若月只知道櫻井會準時在六點四十五分到學校澆花接著就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直到放學都不與人交流，應該說班上的人也不會去找她說話。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越來越好奇了啊，對於櫻井玲香這個人。



「早安。」

當門一被打開，若月就知道是櫻井來了於是出聲打招呼。而剛進門就聽見了若月的問候聲卻毫無反應地櫻井從到數第二排的前端開始走到了後面直接略過經過若月的選擇來到自己的位置。

「櫻井同學，請問妳討厭我嗎？」

被無視了兩個禮拜，若月終於忍不住地轉過身看著正放好書本準備要起身的櫻井。

而櫻井終於有反應了。

她說「我又為什麼要喜歡妳？」

咦—？

櫻井的這個反問讓若月啞口無言。是沒必要喜歡她才可以，但是—也不需要這麼冷淡啊？就在若月還多說些什麼時候就發現櫻井仍然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教室準備澆花。

真是的—

這個人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若月趕緊追了上去，畢竟櫻井可是她第一個遇到的同學，如果沒辦法交朋友也別這麼冷淡對她啊。從遇見開始到現在櫻井從來都沒有笑過語氣也冷冰冰，給人感覺很神秘會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可以跟我做朋友嗎？」

來到櫻井附近，若月不敢太過靠近，但仍然可以聞到櫻井身上所散發出的香味。她很喜歡卻也讓她很緊張，每次上課都有種隨時會分心的危險。

水龍頭的水停止了。櫻井關上了水龍頭可是澆花水壺裡的水只有裝到一半，她看著若月，表情有點奇怪。

在對視了幾秒，櫻井才緩緩說出了，「妳，有病嗎？」就提起了澆花水壺正準備要往教室方向走。


咦？！等等… 

若月一把抓住了與她擦身而過的櫻井右手腕，可是就在抓住的瞬間馬上就被櫻井給甩開了。

「不要碰我。」

這是第一次見到櫻井情緒這麼激烈的一次。每次都只會擺出面無表情的樣子與冷淡到不行的語調，所以若月被櫻井這麼激烈的反應給嚇傻了，只能傻傻地看著櫻井的背影越來越遠才回過神趕緊追了上去。



「對不起。」

若月趕緊跑到教室與在正在教室澆花的櫻井道歉。

可是櫻井似乎無視了若月的存在，感覺很生氣的樣子。這讓若月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唉，大概是櫻井討厭別人隨便碰她吧？

該怎麼辦呢—？

要怎麼才能讓櫻井消氣？於是若月只好求助於伊藤了。畢竟伊藤曾經說過她與櫻井是從國中部一起升上來的同班同學，至少知道櫻井的事情多過於她吧？即使說不要有牽扯但是若月看得出來伊藤也是有在關心櫻井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才會讓班上的人如此對待櫻井呢？若月終於忍不住一併向伊藤發問了。



「咦？妳惹玲香生氣了？」伊藤像是聽到什麼驚人的事情，眼睛瞪大，抓住若月的手臂，問「妳到底做了什麼？」

「不小心抓了她的手腕就…」

「啊…這樣啊。」伊藤表情有點怪異，她鬆開了手，只是說了「下次別這樣了，知道嗎？」

「那個，可以跟我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大家提到櫻井的態度都這麼奇怪？萬里華妳不是與櫻井從國中就是同學了？可以透露一下嗎？不然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與櫻井相處了啊。」

也許是抵不過若月的拜託又或許是因為聽見櫻井第一次有了這麼大的反應，伊藤猶豫了一陣子才點頭說「知道了。」接著就把若月帶到學生餐廳附近的角落，用了非常認真的表情對著若月說「接下來的話絕對、絕對要保密。」

若月點了點頭。

這讓伊藤才又開口，「以前玲香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她在國中時期還當過學生會長身兼田徑部隊長，總之是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對了，妳應該不知道其實這所學校的理事長是她舅舅吧？所以，該怎麼說…玲香是個讓大家既羨慕又忌妒的存在吧？妳也知道女生們特別善妒啊。那時候她跟班上的資優生，叫做中田花奈非常要好，好到幾乎無時無刻都黏在一起…」


聽到這邊，若月就大概知道櫻井會變成現在這樣子與那個叫做中田的女孩有關係吧？


「反正啊，在高一剛開學沒多久不知道從哪裡拍到了玲香與花奈穿著制服在校外接吻的照片就這樣貼在公佈欄。也許那些早就看玲香不順眼的女孩們就此煽動了其他學生造出一個又一個不實際的謠言，搞不好因為壓力過大承受不了而導致花奈就這樣退學，玲香也因此變成這樣子不再與人接觸交流。雖然我與她同班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但是如果去接觸她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與流言在去傷害玲香，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而已。」


伊藤的話讓若月差點消化不過來。



「玲香喜歡女生。這是那些造謠者中傷甚至拿來對玲香冷暴力的理由，所以佑美妳記得千萬不可以在大家面前靠近玲香，不然到時候只會讓妳與玲香又重複了中田那時候的事件。」

若月點了點頭，她從未想過女生間的相處是如此可怕。


最後她還到處打探了一下班上甚至社團活動的成員有關於櫻井玲香這個人的情報，果然就如伊藤所說，版本眾多，甚至還有了『其實中田在外面有男朋友，誰知道與櫻井事情被爆出來就發現懷孕了於是只好休學，而被玩弄感情的櫻井從此性情大變。』這種荒謬到讓若月都覺得可以拿來當狗血的肥皂劇的劇情了啊。



「我說妳啊，打探玲香的消息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在結束社團活動準備要在社辦換衣服的若月就被隔壁班的高山拉到遠處的大樹下，表情很不好的瞪著若月，彷彿對於若月到處打探櫻井的消息頗為不滿。

「我只是想要了解櫻井同學…」

「嘖。妳這個轉學生也挺八卦的嘛，怎麼？被井上那群人洗腦了？覺得喜歡女生的玲香很噁心嗎？」


咦…？

井上？班上那個井上小百合嗎？

若月看著高山那來勢洶洶地氣勢，正用壁咚的姿勢把她鎖在大樹與高山之間動彈不得。


「我啊，超級受不了不懂事情真相就到處亂跟風嚼人舌根的傢伙，是想要被我修理一頓嗎？！」

「不，我想高山同學妳誤會了…」

「還想要狡辯啊？！都看到妳到處問了，當我是耳聾嗎？」

「高山同學妳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要了解為什麼班上的人要排擠櫻井同學，而且，我並沒有覺得喜歡女生是件很噁心的事情。」嘛，雖然她還沒有嚴格上喜歡過任何人就是了…

「咦？玲香被排擠？」高山嘖了一聲，捲起袖子邊自言著「那群八婆真是教訓不完啊。」然後就把若月丟在大樹邊自己打算走人。

「等等等等，高山同學，請等一下。」

若月趕緊跑到高山身旁，看樣子，高山同學似乎挺了解櫻井。





「咦？！玲香被冷對待？」


在市區附近的咖啡廳，若月覺得她們這身制服相當惹眼，完全能夠感受到大家投射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但是坐在面前的兩個人似乎對於她的話感到非常不滿意…一位是高山同學另一位是學生會會長秋元會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高山會找秋元會長來但是應該能夠讓她更加了解櫻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吧？


若月再聽見秋元的聲音後點了點頭，她喝了口柳橙汁，看著秋元那張可愛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可怕的陰沉。

秋元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她所點的焦糖瑪琪朵，「這孩子什麼都不跟我說，感覺被她拋棄了啊。」

「看來必須要去教訓那些愛八卦又愛亂說的八婆們才可以。」

秋元無視了在一旁彷彿下一秒就會衝出門的高山，只是抬起頭看著若月。問「為什麼若月同學會對玲香的事情這麼在意呢？」


在、在意嗎…？

若月抓了抓臉，她思考了一下，其實她也覺得這種事情只要像伊藤那樣保持沉默就行了。但是總有個聲音不停對她說著『跟她做朋友，去幫助她吧，她笑起來的樣子肯定很可愛…』不停盤旋在她腦海中。

「嗯…」若月思考了一下才又說「大概是我想要跟她做朋友吧？畢竟她是我轉到這所學校第一個看見以及對談過的人？」


結果這番話引來了高山與秋元一陣爆笑。被說了「妳這個人好有趣喔。」雖然若月不知道她到底哪裡有趣甚至可以把眼前的兩個逗笑成這樣，但是想要幫助櫻井的心情是貨真價實的，她想要看櫻井笑起來的樣子，肯定會很漂亮吧？


「這樣吧，妳明天就去跟玲香說昨天抓住妳是我的不對，我是想要真心跟妳做朋友。試著跟玲香這麼說吧？」

最後離開咖啡館前，秋元給了若月這麼一個建議。







於是在隔天早晨來到學校的若月，在看到櫻井進到教室後，就趕緊對在後座的櫻井道歉。

「抱歉，昨天是我不對不應該突然抓住妳的手把妳嚇一跳，我是真心想跟妳做朋友，對於那些謠言清者自清沒必要去理會不是嗎？」

呵呵—

若月看見了櫻井像是聽見了什麼讓她感到愚蠢的話題，露出了不屑了笑聲。

櫻井把雙手放在課桌上，上身往前傾，看著被這舉動有點嚇一跳的若月說——




「這不是謠言喔，我啊，就是喜歡女生。妳要當我女朋友嗎？」



若月在那充滿魅力的眼睛裡看見了說不出來的悲傷感，這才驚覺，為什麼她會對櫻井的事情這麼執著…然後對於這幾乎是戲謔的問題而感到難過起來…


若月忍住了想哭的念頭，她說「雖然妳會覺得很奇怪，但是我只是純粹想要了解妳，這樣也不行嗎？」




「妳真的有病。」

櫻井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教室。



而若月只是紅了眼眶卻不敢掉下眼淚—

她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戀愛該怎麼去談，只是想要去了解一個不想讓她觸碰的人—

也許很莫名也許很突然，就在見到的那瞬間，她就已經陷入戀愛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若月佑美，還沒戀愛就已經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