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節快樂。
從這裡開始,就是跨進了佑太的世界了嗎—?
那個空白未知的世界,滿滿地都是若月佑太的平日生活,用過的畫筆、洗得有點破舊的棉被、從書店買來的二手書—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屬名為;若月佑太的世界。而她此刻正站在這裡,感受著這裡充滿了佑太的氣息。
「接下來是要去佑太的租屋處對吧?」
「嘛,嗯…」
相較於態度自然的櫻井,若月的態度似乎有那麼點僵硬甚至有點緊張…總覺得大家的視線似乎都聚焦在他們身上,連手心都微微泛起汗,呼—果然一時衝動完接下來就是無盡後悔啊。為什麼會精蟲衝腦把櫻井拖去女廁就....唉,又不是什麼個性衝動的青少年了啊。當結束完激情後擦拭整理 衣物時候才聽見從門外傳來的騷擾聲—
嚇得他趕緊摀住了想要開口的櫻井,要是被發現廁所裡面有對剛辦完事男女,肯定會被電影院列入黑名單的吧?糗就不用說了,要是被陌生人討論起來那可就是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十分羞愧啊—更何況是名門貴族的櫻井呢!要是傳到櫻井叔叔耳裡還得了,絕對會下令不准讓他在接近櫻井了吧?
居然就在電影院的女廁裡—
不論哪位父親聽到都會大發雷霆吧?
也許是若月的態度有異,櫻井稍微探頭把身子往前傾想要看若月此刻的表情,問「怎麼了嗎?」
「咦?啊,嗯?沒事喔。」
臉部表情僵硬,揮手幅度又死板,這個人也太不會說謊了吧?
櫻井雖然很想要吐槽不過從電影院出來若月一直就是這種狀態,難不成是在擔心被人發現嗎?可是她們明明就待到外頭沒人才用超高速的速度從廁所出來啊。一路狂奔到電影院外頭呢,就算被人看到也只是一閃而過吧?根本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到長相這個問題啊?
而且—
「剛剛在做的時候有戴保險套不是嗎?所以不用擔心這麼多呢。」
偶爾在外頭刺激一下也是挺不錯的選擇啊,或許是因為她從小接受非常嚴謹又壓抑的教育及課程有關吧?混在一群大小姐中從幼稚園到大學都是貴安來貴安去,連個粗魯的行為都不能夠允許的生活環境中,這種事情根本就絕對不可能發生,所以做起來格外刺激又有成就感—
也許她從來就不是什麼乖乖牌吧?不喜歡端莊又澎澎的公主裝也討厭即使面對不喜歡的人也要微笑以對,能夠讓她從這些束縛中解放出來的—從以前到現在只有若月佑太這個人而已。所以才會對他這麼執著又固執吧?只有他才可以讓她忘卻身為櫻井家的接班人,忘記要做符合櫻井家小孩的言談舉止,掙脫出這一道道無形限制住她的枷鎖....
在若月眼裡她就只是玲香而已,不是櫻井家的大小姐,而僅僅是一名叫做玲香的女孩子而已。
這樣就足以讓她奮不顧身地去愛了啊—
或許是櫻井的態度實在太過淡然,讓若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既然對方都沒生氣了,那 麼自己又何必多擔心呢?況且今天可是在約會耶,萬一就這樣把氣氛搞砸了不是更讓人後悔的嗎 ?
「嘛—說的也是。」既然都不去計較了,就沒必要去擔心多餘的事情了。
現在當下是要好好享受難得休假的約會啊—!
見若月又重新打起精神,連笑起來都好可愛的狀態下,櫻井決定像若月撒嬌說肚子餓了,想吃點甜食。於是他們決定在路邊擺設的專賣可麗餅的餐車前購買運動完之後所需的甜食來補充體力。
「這是玲香第一次在路邊外食吧?」
「嗯,感覺好新鮮,而且味道好香喔~」
「等等就好了,妳先忍耐點喔。」
若月點了海鮮口味而櫻井點了水果口味的,就在等了五分鐘之後,熱騰騰剛出爐的可麗餅就到他們手中了。
「咦?邊走邊吃嗎?」雙手捧著一隻手拿不動的大大可麗餅,櫻井有點慌張地問著若月。
也許是見到櫻井第一次帶點慌張的模樣,非常可愛又逗人的表情,若月假裝嗯—了長長一聲,才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彈了櫻井的額頭。笑著說「去前面那個小公園坐著吃吧。」就直接邁開步伐大步往前走。
而被留下的櫻井愣了一下才略慌張地跟了上去,邊說著「嗚,佑太等等我。」
感覺彷彿回到了童年那時候小霸王的若月和弱氣跟在後頭的櫻井—
「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
坐在小公園外側的綠色長椅上,若月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櫻井,覺得異常滿足。好險她能夠適應平民生活,不然他可能又會有種愧疚感從體內蹦了出來。誰叫現在的他十分沒自信呢?
也許是第一次在外面這樣坐著吃東西,櫻井突然提議下次要不要來野餐?若月想了一下便點頭說好,反正他也從未野餐過那就把第一次獻給了櫻井也是個不錯的打算。兩人約好下次休假日就去郊區野餐,若月準備食材而櫻井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出來就行了。
「咦,那樣不太對吧?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用做?」
「因為只要有妳在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獎勵啊,妳啊,只要乖乖吃我做的東西就好了。」也許害怕櫻井不願意於是又說了句「到時候要是覺得我做的菜難吃也不能嫌喔,這就是妳的工作,必須要裝作很好吃的樣子。」
什麼嘛—
佑太要做菜給她吃怎麼可能會嫌棄呢?就算是拿生的給她也會笑著全部吃光光的啊。這可是她年幼時期連作夢都想不到會發生的事情呢—
這怎麼辦才好—?
從內到外都不停冒出了幸福洋溢的感覺,實在是快要讓她受不了了,比做夢還要虛幻不實,現在她到底是醒著還是在夢中呢?
如果是夢,拜託請就這樣停留在這時刻吧。
想要就這樣與佑太手牽手永遠幸福下去—
「到了。」
在吃完可麗餅後,若月牽著櫻井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他目前所居住的租屋處。若月的腳步停在外表像是湯屋的建築物前,對著櫻井指了裡頭。
「就是這裡?」櫻井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也許是櫻井的表情太過逗趣,若月笑了笑,說「對啊,似乎是年代久遠的湯屋但是因為上門的旅客越來越少直到傳給房東後決定改造成學生宿舍專門出租給學生,只要沒錢繳房租錢的還會被叫去掃浴池當作利息呢。」
而且離學校又近價錢又便宜所以就跟高山他們一起來這邊租房間了。
若月最後還是乖乖地說出了他選擇這裡的最後因素,果然是因為費用關係嗎?只是,看起來似乎真是年代久遠,屋瓦片都有點脫落走進裡面也是濃濃的懷舊風格,接待處根本就沒有變,唯一改變得應該是旅客房門從紙門變成有上鎖的門扉吧?
而且的確再一樓中間處有男女分別的浴池,中間立著一個告示牌清楚寫著泡澡時間是從下午七點至晚上十一點,逾時只能沖冷水澡。
接著若月牽著櫻井來到了二樓最靠角落的最後一間房,若月說因為其實這間本來是雜物室,改建過後剛好可以容納一人的七坪大小空間。若月二話不說就決定承租這間房了,雖然費用比起其他間房便宜是關鍵但是由於偏遠所以其實不會太吵雜,這讓若月可以專心作畫。
踏進了兩人略微有點狹小的空間,櫻井指了被白布蓋住的長方形物體,問「這就是佑太說的作品嗎?」
「是啊,偶爾無聊空閒時畫的,因為太忙了所以現在也才只是打底中還沒開始進行作畫。」
「嗯~」
櫻井邊點著頭邊環顧一覽無遺的四周,一堆書都是整齊地擺放在右側牆邊,而衣服則是放置在組合式的衣架櫃中,棉被放在壁櫥裡,以及被白布蓋著的畫架和散落在四周的繪圖工具,沒有床沒有桌子甚至連椅子都沒有的地方。這就是若月佑太居住的地方,空氣中微微飄散點霉味混雜了若月的氣味,即使打開窗戶也沒有太過明亮的空間裡,他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了。
「佑太覺得這裡舒適嗎?」
「咦?嘛,小歸小但是也很便利喔。而且還有浴池可以泡呢。」
「那佑太有沒有刻意在門口等女房客泡完澡剛出浴的樣子啊?」
「咦,妳不說我還沒想到呢,下次就來等看看好了。」
真是—欠揍嗎!?
雖然櫻井馬上就給予粉拳制裁了,可是若月似乎不痛不癢嘻皮笑臉地樣子,真是太討厭了。只要想到他要是偷偷看女孩子出浴的樣子就覺得醋意滾滾而來,討厭,難道不能只看她一個人嗎?這個人真是從小到大都要這樣子欺負她才甘願。
意識到櫻井真心生氣後,若月趕緊伸出手把櫻井攬在懷中,摸摸她的頭,解釋著「開玩笑的啦, 我這麼喜歡妳,怎麼可能去看其他女生呢?論出浴模樣還真沒有人可以比的過妳呢。」
櫻井仍然不滿意地搥著若月胸口,語氣不太好的問「聽你這意思,是有比較過才知道我比較好嗎 ?你說啊,是不是真的看過其他女生的身體了?還騙我說是第一次,你這個人真是太可惡了。」
沒想到越解釋櫻井越生氣,到最後,若月只好讓櫻井搥打著自己邊安撫。
「不痛嗎?」也許是打累了,櫻井這才抬起頭看著若月。
「不痛喔,一點也不痛。」若月拉起了櫻井的手,露出擔心的表情問「我還怕妳的手萬一打我打到痛了那該怎麼辦?我可是會心疼死了。」說完還不忘了朝櫻井的手指親了一下。
「呿,你少來哄我。你都是這樣哄其他女生嗎?你給我老實說!」
若月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舉在半空中,表情嚴肅地說「我,只專屬於櫻井玲香一個人。其他女人我通通不放在眼裡。」
「這根有沒有與其他女生交往過沒有關聯吧?」
櫻井冷冷地戳破了若月想要打混過去的誓言,其實如果要說若月都沒有教過女朋友櫻井是不信的 ,畢竟若月的接吻技巧相當了得根本就不是新手,就連床上的姿勢也都很熟練的模樣,看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是戀愛新手了。
只是想到已經有女生先行搶先享受了這些她應有的權利就覺得不爽。
嘖嘖—
看來是蒙混不過去了。
若月搔了搔頭,最後只好坦白其實曾經窮到沒錢吃飯跟付學費時候去當過一陣牛郎。初體驗其實也是獻給了大他至少十五歲的少婦,但是他仍然一心想著櫻井也只有接客那次而已啊!誰叫那名少婦給的金額實在太過誘人了。所以若月只好猛灌酒趁著酒意把她當成了幻想中的自己捏造出來的櫻井就—
「只有那次而已,真的!」若月認真地比了個一的手勢。
櫻井瞇起大眼,雙手環胸並後退幾步用審視目光看彷彿在懺悔禱告中的若月,又問「那你當了多久?」
「嗯?牛郎嗎?三個月。」
因為才三個月他就已經賺到學費甚至連生活費都有了,某次在能條抱怨辛苦工作又賺不了什麼錢時 ,若月有問過能條要不要去他之前打工的牛郎店上班?結果據說能條去面試時候被男經理給吃了豆腐嚇得跑了回來。看來若月不是經理的菜所以沒被下手呢—
「才三個月就這麼會哄人,我才不信。」
「真的啦,而且到現在那間店的店長仍然還會打電話叫我沒事抽空去那打零工呢,我當然都拒絕 了。」
這件事情到現在只說給櫻井還有能條知道而已,要是讓高山或西野知道肯定會讓她們感到內疚覺得居然沒有向他們求救反而跑去這麼複雜的地方上班。不過現在跟櫻井坦白似乎也沒得到多少諒解,誰叫他那時候就是真心餓昏頭了,才會在路上被搭訕時聽見了有東西可以吃的工作就想也不想得答應下來了嗎!
見到櫻井那張還未消退的怒顏,若月實在有點後悔這段黑歷史,要是因此讓櫻井討厭他了甚至覺得他很髒那該怎麼辦?想想都覺得那時的自己太過愚昧又莽撞了。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只會看妳一個人,所以別在生氣了好嗎?」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搶走若月第一次的那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這可是若月的第一次,原本是屬於我的居然被她先搶走了。」
這還叫不生氣嗎?!
若月有點無奈但是並沒有排斥或者討厭他的反應就夠讓他鬆口氣了,他往前一步把櫻井抱進懷裡 ,用了下巴不停磨蹭那小小的頭顱,語氣撒嬌地說「別生氣了嗎,以後我都是屬於妳的啊。就當作是我醜一?下次絕對不敢了。」
「以後只准看我知道嗎?」
「遵命!」
結果若月所謂的拿點東西還真的只是拿了繳費單跟這個月的房租費單。這種東西叫高山去上班時幫忙拿不就好了嗎?當櫻井這麼說時,若月只是笑笑地回「因為想要讓妳看看我所在的世界啊 ,想讓妳知道這是我生活的地方想要讓妳更加了解我一點。」
這麼會說話還真不虧是在牛郎店上過三個月的男人—但是,櫻井相信了這番話。誰叫是若月佑太這個人說講的呢?只要是他說什麼通通都會相信的啊。
「佑太,我們去唱歌好不好?我從來沒去過KTV過....」
在準備要回飯店時,櫻井突然撒起嬌。說什麼都不想要這麼早回去飯店,既然要約會就從早玩到晚這樣才完美啊。
嗯—
說實在話,其實若月也沒有去過KTV唱過歌,於是就只好答應了櫻井前往了KTV唱歌。
隨手挑了一間店付了兩個小時的錢,若月才驚覺今天的花費實在太過可觀了,看來這陣子都不能夠隨意亂花錢了啊。
『交女朋友很花錢果然是真的—』
若月看著本是乾扁的錢包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一毛錢,瞬間有種心涼的感覺。不過在櫻井挽住他的手臂露出燦爛笑顏的可愛模樣,又覺得這些錢花的實在有夠值得。
櫻井的笑顏不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啊—
進到包廂,兩人首先窩在點歌機前研究了十來分鐘,最後成功了點了歌。當音樂響起來的瞬間,這對笨蛋情侶開心的不停鼓掌卻忘記要拿麥克風唱歌。
櫻井的歌聲非常好聽,這是若月的感想。
所以他拼命幫櫻井點歌,邊喝著服務生送來的麥茶,閉上眼睛享受著這聽覺的饗宴雖然視覺也非常養眼就是了。
終於能夠體會到交到女朋友後巴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塞在對方身上的那種感覺,即使可能窮到吃土也在所不辭。雖然他的女朋友似乎什麼都不缺呢,但是還是只要她想要什麼就會拼全力去幫忙完成。
只要她說出口他就會去做,現在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去證明他是如此喜歡她。
「我也要聽佑太唱歌。」
也許是唱累了,櫻井把麥克風交給了若月。
若月搔了搔頭,其實他不太聽音樂連現在流行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在打工時候有次聽到了一首歌深深地打動了他的心。他找尋了好久才找到了這首歌,他想總有一天要唱給櫻井聽。
鼓起勇氣的若月,在點歌機前擺弄了一陣子,這才響起了音樂。
開頭是吉他聲的獨奏,過沒幾秒,若月就開始唱了起來—
I'm telling you
(我想告訴你)
I softly whisper
(我輕聲細語的說著)
Tonight tonight
(今晚... 今晚)
You are my angel
(你是專屬於我的天使)
愛してるよ
(我這麼的愛你)
2人は一つに
(讓我們兩個人結成唯一)
Tonight tonight
(今晚 今晚)
I just say…
(我只想說)
Wherever you are, I always make you smile
(不論你在哪裡,我總能讓你微笑)
Wherever you are, I'm always by your side
(不管你在哪裡,我都在你身邊)
Whatever you say, 君を思う氣持ち
(不論你說什麼,你在想什麼我都能知道)
I promise you「forever」right now
(現在我向你承諾"永遠")
僕らが出逢った日は2人にとって
(那一天我們兩人見面)
一番目の記念すべき日だね
(在我生命中是第一個紀念日)
そして今日という日は2人にとって
(今天這個對我們都很重要的時刻)
二番目の記念すべき日だね
(則是第二個在我生命中重要的紀念日)
心から愛せる人
(我最真誠愛的人)
心から愛しい人
(我唯一深愛的人)
この僕の愛の真ん中には
(在我愛的中心)
いつも心(きみ)がいるから
(你一直佔據著最重要的地方)
努力唱歌的若月沒有看見櫻井稍微吃驚後接著是充滿感動的淚水,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螢光幕前高聲歌唱的男人。
她不知道原來若月唱歌這麼好聽又這麼動人,能夠從歌聲中聽見了他的感情,觸動了情緒就這樣開始流起淚水。即使模糊了眼眶仍然清楚地記住了這一刻。
這個男人為她歌唱—
也許從見面的那刻起,她就愛上了他也不一定。
「好了啦,別哭了。都哭了快兩個小時了。」
走出KTV,若月有點擔心從他唱歌開始就一路哭到現在的櫻井。說是感動這也感動得太久了吧? 而且好擔心要是萬一哭到脫水那就糟糕了啊。
「人家感動嗎,若月第一次唱歌給我聽呢。」
這個回答讓若月實在既無奈又覺得很有點搞笑,他摸摸櫻井小小的頭顱,說「那樣我以後一有空就唱歌給妳聽好不好?別哭了啦,我會心疼耶。」
「你說的喔,打勾勾。」
邊哭邊伸出手指的櫻井,那瞬間,這個畫面似乎穿梭回到了那時年幼的他們。最後一次的勾手, 睽違十一年的見面,這一切彷彿就像是昨日般—
若月伸出小指勾住了櫻井的小指。
「嗯。」還有以後再也不會離開妳身邊了。
這是若月在心裡給自己擅自約定下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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