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8日

小兔子?







「不要躲!妳都已經在這裡了,我就當作妳對我也有意思。」


此刻,若月像是獵鷹般緊盯著獵物,他站在沙發前把身體向前彎並低頭看著被他困住在沙發上的女人。他扣住了女人朝他伸出想要推開他的纖細手腕貼至牆面,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與他更加貼近。

「太、太近了。」女人撇開了頭,卻暴露了髮絲中紅透的耳朵。

若月得意地揚起笑容,大手離開了小巧的下巴,用著指尖從髮絲中撥露出了可愛的招風耳,紅紅地,令人喜愛的樣子。

似乎想到什麼壞點子。若月低下頭,朝著那紅透的耳垂伸出舌頭,輕碰了一下就用著雙唇輕允起來。

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一顫,像是忍住了聲音,微微抽氣了一下。

「別…別這樣。」

帶點央求的哭腔,像是再忍耐什麼,連呼吸都逐漸急促了起來…

那模樣,簡直性感極了。

「是妳再勾引我啊,老師。」

若月強硬地伸出手把她的臉硬是掰回正面,然後抬起那小巧的下巴,瞇起雙眼,彷彿就像是逮到獵物的獵人…用著高傲的眼神,宣判了「妳就乖乖讓我吃掉吧。」的宣言後,就狠狠地吻住了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雙唇。

他想要透過這個吻來發洩到底有多喜歡這個女人,是啊,若月佑太就是如此瘋狂地愛戀著她啊!

所以…想要靠近他就必須抱著會被吃掉的準備———誰叫他是狼少年呢?可愛地小白兔老師,就乖乖讓束手就擒吧!








叮咚—

位於某棟公寓三樓從樓梯口數過來右側第二間的門鈴響了起來,過沒幾秒,門口就被人從內打開。


「咦?老師?」

高山脫下了外套,白襯衫的袖口正捲起在臂上,看見來者,露出訝異表情。

「若月君…」

「佑太正在洗澡喔,老師請進吧。」

「啊,不、不用了。既然他沒事就好了…」櫻井婉拒了高山的好意,稍微點頭致意後就想要離開…

但是高山卻伸出手拉住了想走的櫻井。


「老師不就是因為擔心佑太傷勢才來的嗎?我還有事情要先走,幫佑太擦藥就要麻煩老師了。」

或許不想要讓櫻井有反悔的機會,高山直接回到客廳拿了外套以及書包後就來到玄關,對著還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進來的櫻井露出歉意後越過她身邊,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若月家消失在轉角處。

別無選擇之下,櫻井進到了屋內。

房間大概八坪大小,門口左邊就是廚房正前方就是客廳,三人坐的紅色沙發靠著左側牆邊,沙發前擺著橢圓形的木質桌子,前頭牆壁放了長型桌櫃,上頭擺著三十吋的液晶電視,電視左右各有一間房,應該是一間浴室一間臥室吧?櫻井站在沙發旁沒選擇坐下只是四處查看呆望著…


喀啦—

在電視左側邊的那扇門被打開了。


「一實,醫藥箱你拿出來了沒…」

「呀———!」

裸著上身,下身只圍了一件白色大毛巾的若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嚇了一跳,他往聲音來源一看,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雪特!

她怎麼會在這裡?

於是趁著背對他的櫻井還沒回過頭時,立刻又逃進浴室用力地把門關上。

過了幾分鐘,若月才穿好衣服從浴室又走了出來…



「妳怎麼在這?一實呢?」

若月表情不太好,皺著眉頭看著沒有預料到會出現在自己家中的人,煩燥感又開始逐漸升起…

「我覺得有點不放心所以就過來探望一下,結果高山君說他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我想說,擦藥這種事情還是讓別人擦比較方便就留下來了。」

「沒關係,妳先走吧,這只是小傷而已。」



最好是小傷!

剛剛裸上身從浴室走出來時候,雖然只有看幾眼,但是卻能夠清楚看見身上被棒球棍毆打過的傷痕,紫一塊紅一塊,更別提臉上那破皮流血的傷口了。

櫻井看著若月從電視機下方的桌櫃抽屜中拿出了一盒白色簡易的醫藥箱,不放心地,把手中的包包擱放在沙發上,朝若月走過去想要搶下醫藥箱。



「給我,我來幫你擦藥,嚴格來講是因為我才害你被揍成這樣,所以讓我來吧。」

「妳才知道全都是妳的錯。」

若月看著搶走醫藥箱的女人,要不是她突然出現在現場,他怎麼可能被打的這麼慘呢?

對方只有五個人,對他而言根本綽綽有餘…




時間回到了放學後沒多久,身為回家社的若月理所當然拿著根本沒有裝任何書本的書打算要回家。這幾天若月心情不太好,都怪前陣子親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後被她硬是無視好幾天。彷彿看見他就像是看到大野狼般,從遠處就會趕緊跑走的小白兔…連上課都不想與他對視,就算他再怎麼出言調戲也裝作沒聽見繼續講課…

真是…火大。

莫名地就是覺得不開心,難不成他的吻很髒嗎?把她嚇得都躲得遠遠的?

若月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心情起伏會被一個女人左右,這也許正是他不開心的主要因素吧…


該死的學生、該死的老師—

他就只是喜歡她,為什麼要劃清界線呢?為什麼又要被他親吻後對他敬而遠之呢?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為什麼只有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她!?

不要再想了!

她充其量只是像個會走路的精緻娃娃而已!只不過是有著一頭看起來很好摸的長髮,巴掌般大小的臉蛋有著深邃的五官,肩膀小小的手掌小小的連腳看起來都小小的超萌嬌小感,大大又亮亮的眼睛常常會像放電那樣直視人,歪頭時總是會露出超絕可愛的困惑顏,不過最讓他喜歡的還是那帶點撒嬌音的聲音吧?想要那個聲音喊他佑太…

該死—!

又不自覺地把她清楚地從腦海中描繪出來,若月佑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中用了?以前可是滿腦子都是打架啊!沒錯,既然現在是以打架做為生存在乃木館的條件就不用客氣地打架就好了啊!



「呦呦呦~這是誰啊?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若月佑太嗎?」


眼前,突然出現了五名穿著附近出名的混混高校制服的男孩子,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棒球棍,看樣子是專門針對若月而來。

若月哼笑了一下,心情難得好了點,既然有送上來的沙包讓他打真是幸運啊!

好險現在人在校外,不用聽見好幾天沒聽到的「若月佑太,不是跟你說過不能打架嗎?」的勸阻聲了。

……該死!

又想到她了!

若月甩了甩頭,一抬頭,對方五人已經揮舞著棒球棍朝他而來…


在閃過第一人的揮擊,正要出拳的若月,似乎聽見了那句熟悉的「若月佑太,不是跟你說過不能打架嗎?」在附近響起,很近,很清楚,不像是錯覺…

若月想要搞清楚聲音來源,又再度聽見那個讓他有些想念的聲音帶點焦急地喊。

「小心!」

嗯?

若月往左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棒球棍結實地賞了一個巴掌,導致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上,也因為這個致命的小疏忽,棒球棍如同雨滴般朝他落點而下。要不是他趕緊找到了空隙踹倒了其中一人打亂了節奏才得以脫身,不然他大概真的會被棒球棍給活活打死。


當然這場架在若月恢復水準之後馬上就結束了。


若月看著落荒而逃的五人,硬撐的身體才癱軟了下來,嘴角因為一開始的襲擊而破皮流血,口腔中全是血腥味…而被棒球棍打過的地方也隱隱作痛。該死,他已經病態到有幻聽了嗎?


「你還好吧?」

這次聲音很清楚地在右側旁邊響起,並且空氣中飄散屬於她的專屬香味。

一轉頭,那雙彷彿可以把人吸入的大眼睛正有點擔憂地直視著他,那瞬間,心跳似乎快了一拍。

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每見一次面都讓他心動一次呢?


也許是見若月沒出聲,加上嘴角流出鮮血以及清晰可見的傷痕,櫻井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她趕緊從白色手提包中拿出了一條手帕,就往若月流血的嘴角上輕輕一擦。


「很痛嗎?肯定很痛吧?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打架呢?」



她在擔心他嗎?

小小的臉蛋都快要糾在一起,這是在為他感到心痛嗎?

那麼…

「妳為什麼要躲我呢?」如果妳在意我的話。

「咦?」

櫻井愣了一下,彷彿對他的問題感到有點不知所措,當然這反應若月全看在眼裡,讓他有點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該死!

明知道她的態度還硬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最終得到的答案…最一開始不就知道了嗎?但是為什麼每次都抱持著一絲期待?若月佑太,你真的變了,變到連自己都快不認得了。

所以只好口氣不悅的問「妳怎麼來這?不是不想遇到我嗎?」

「我……」

「算了,妳走吧。」若月不打算聽下去,反正他知道也不可能是他想聽到的話。


有誰會喜歡上他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就拖著負傷的身體往前走。


「若月君…若月佑太…喂!」

不管身後的櫻井不停叫喚他,也許遠離才是最好的吧?整個人因為遇見她之後都變得奇怪了,他是一匹狼,沒必要為了一隻小兔子而感到煩惱。

是啊…

沒必要啊…

突然一陣暈眩,若月失去意識的就直接倒了下來。




「嗚嗚嗚…」


似乎有人在哭,是誰?是誰在哭泣呢?為什麼他會感到心疼呢…?

不要哭…

快停下來…

再度張開眼睛時,眼前是橘黃色的天空,身體很沉重,大概是剛才被棒球棍打了好幾次頭部的關係吧?居然就這樣暈倒了,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但是耳邊仍然響起那抽泣聲…原來不是幻覺…是真的有人在哭…

若月努力撐起身體,看見了衣服上沾點灰塵的櫻井正在旁邊低頭哭泣著。

為什麼要哭呢?

想要伸出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他不知道他到底暈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櫻井是如何把他搬到這個地方,但是,這是為什麼呢?若月疑惑了,導致他就這樣默默把手伸了回去。

反正他知道,櫻井並不喜歡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死心吧,嗯,快點死心然後恢復原本的他吧。






本因如此才對啊?

但是…

為什麼此刻的他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讓她擦藥呢?

能夠感受到櫻井的手臂輕輕磨擦到衣上的布料發出細微的摩娑…若月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微微朝他貼近的側臉,這女人,就連側臉都這麼好看…但是伸出手,又會露出像是被驚嚇的小兔子般的樣子吧?

他,真的快要瘋了!




「好了。」櫻井幫若月擦好藥,把藥品放進醫藥箱,邊說了「在校外打架可不像是在校內那樣打完就沒事,要是對方又來尋仇的話根本就只會惡性循環。」這種讓若月聽到快膩的叮嚀。

若月有點煩躁的回,「嘖!妳又不是我媽吵死了。」

「身為你的老師,我有必要改正你偏差的行為!」


改正!?

若月不屑的哼笑了一下,他伸出手一把握住櫻井那小小的肩頭就往後壓。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櫻井的面前,一手把櫻井壓靠在沙發一手抵著牆面,就這樣把櫻井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要怎麼幫我改?用身體嗎?」

「你夠了喔!總是這樣子我才會想要躲你啊!不要鬧了!」

鬧!?

別開玩笑了!







叮咚—



「咦?老師!?」

高山從若月家出來後,因為肚子餓,於是打算先去一趟便利商店買點食物充飢一下,結果就在門口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高山君?」

從便利商店走出來的西野也有點訝異會在自家附近的超商遇到高山,而且…他頭上仍然綁著在學校時幫他綁的髮型。

居然還沒拆掉嗎?

頂著這個髮型到處亂走?


「怎麼了嗎?」高山摸摸自己的臉,有點疑惑地問著突兀就悶悶自己竊笑起來的西野。

「沒什麼。」西野笑笑的走到高山旁邊,「我記得高山君家裡似乎不是在這附近,是來找女朋友的嗎?」

面對西野的問題,高山只是趕緊否認,「老師妳誤會了,若月家在附近,我只是扶受傷的他回家而已,我正準備…」


咕嚕咕嚕…


肚子發出的抗議聲打斷了高山的話,他揚起了囧囧的八字眉,表情尷尬的看著西野。


「我家也在附近,要來我家嗎?我請你吃飯。」

「咦?!可以嗎?」

「當然可以。」



彷彿周圍都開著小花朵的高山,沒察覺到身後有一道快速從他們身後衝了過去的黑色身影。

因為誰叫他滿腦子都是『可以去西野老師家吃飯耶,會是西野老師親自下廚嗎?咦~不好啦,這樣子我會捨得吃掉嗎?』的腦內自言自語…

但是高山似乎沒有想到…


西野,她是一個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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