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溫暖的光線讓人感到舒適。
真讓人不想起床啊——
但是讓若月不想起床的主要原因還是在自己臂彎中熟睡的睡美人吧?
巴掌臉大小的小臉蛋、長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柔軟好親的雙唇....五官精緻到像雕刻品般的美麗。
這樣的人,喜歡自己。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中大獎般幸運。
果然還是最喜歡玲香了。
凝視玲香的睡顏,若月想起昨天經歷過初體驗後,他們一起泡了鴛鴦浴。
玲香躺在他的胸前、抬起頭往頭後揚地說。
「我們算是戀人了吧?」
「嗯…嗯—」畢竟連這種事情都做了啊、也不可能回到兄妹的階段了。不過他也從沒想要與玲香維持在兄妹這階段啊——所以若月回「嗯、不過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是了。」
「秘密戀人?」玲香露出不解的表情。
若月伸手抱住玲香那纖細的腰身,把下巴抵在玲香的肩上,解釋說「因為我們的關係要是被發現了就完蛋了。畢竟我們現在名義上還是兄妹啊。」
以前是為了不被發現自己對妹妹的愛意而不停忍耐,現在必須為了維護與玲香的關係而必須繼續忍耐…
唉———
不論怎樣都必須忍耐。但是現在有玲香在、若月覺得忍耐也是值得了。
可是玲香卻不怎麼樂意。
為什麼要隱瞞呢?!況且爸媽也很希望他們感情能夠要好啊。現在都已經好到床上去的程度了,不是正合當初爸媽的用意嗎!況且她老早就不爽學校那群整天圍繞在若月身旁的蒼蠅、她非得宣示一下主權才可以啊!
「又不是在偷情,為什麼要偷偷摸摸?」之前可還沒確認關係她沒話說,現在連床都上了還想給我裝傻嗎?
玲香的比喻實在太一針見血了。
兄妹偷情還真不是件能張揚出去的家事——
若月趕緊哄哄開始鬧彆扭的玲香、和她說著自己打算高中畢業就搬出家裡並且在成年後就會向爸媽坦承與她相愛這件事情。
他想要給玲香一個未來。
所以現在必須忍耐,只要長大就可以努力爭取與玲香結婚的可能性。
「玲香想要當我的新娘吧?那就要忍耐個幾年喔。我啊、絕對會娶玲香當我的老婆的。」
又來了。
面對這個人的約定實在沒有拒絕的權利、到底是中了他什麼招數了嗎?!若月佑太這個人實在狡猾的太過份了啊。
雖然心有不甘但玲香還是答應了。不過玲香有個條件、那就是若月必須要對外承認他已經有女朋友這件事情,好讓那些整天圍繞在他身邊的蒼蠅少一些。
畢竟現在若月可是名符其實是她的男人了。杜絕蒼蠅更是理所當然的吧!
以前沒資格嚴加控管,現在可是要一吐之前的怨氣了。
辛苦這麼久終於勾到了這個瀕臨絕種的好男人、說什麼絕對不可以隨便被其他野女人給拐走!她可是堅持這麼多年才成功的啊。
「要是你敢在隨便亂放電,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睛。」玲香凶狠警告。
「嗯、遵命。」
雖然若月也很想要把玲香貼上專屬於他的標籤,但是現在也只能先把人拐到手,反正剩下沒幾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貼標籤了啊。
唉唉———
誰叫玲香這麼可愛總是一堆人覬覦呢。
「玲香也不准跟我以外的男孩子太過接近喔。」
「我才不會咧。」
達成協議、泡完澡的兩人來到了客廳覓食,於是微波了一下媽媽在出發前所做的晚餐。
這是她們第一次度過只有彼此的夜晚,似乎用盡所有言語都無法形容此刻的幸福感—只能不斷傾訴著對彼此的愛意,用身體去證明這濃烈的情感。
數不盡的吻、融為一體的身體、呻吟聲在夜幕低垂的夜裡增添了遐想空間。
燃燒的只是不斷確認的猜疑感——
夜、可是很漫長。
經過昨夜的折騰,若月醒過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他慵懶地望著還在熟睡的玲香、伸手刮了一下玲香那直挺的鼻梁。
「小公主,起床囉。」
這懶洋洋的音量與語調似乎對把人叫醒完全起不了作用。玲香連動都沒動一下、非常平穩的熟睡中。
還是這麼貪睡。
若月決定照往常般叫醒睡美人。
他勾起了玲香的下巴,在輕輕地吻上玲香的唇瓣。
先是蜻蜓點水般輕吻,接著緩緩含住上唇瓣吸允起來,再撬開了玲香的唇齒把舌頭伸了進去。用著舌尖勾起了玲香的舌頭,像是在邀請共舞般不停逗弄著。
「嗯...唔...」
玲香發出了聲響,似乎對於打擾者帶點不滿,她微微皺起眉頭想要推開讓她覺得有點缺氧的兇手。
可她一伸出手就被若月給反手制伏,讓她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被吻到全身發熱,就像是融化掉的冰塊癱軟在床面上任由若月處置。她可以清楚感受到若月的指腹在肌膚上遊走的觸感,帶點靜電讓她覺得有點發麻。刺刺的卻很舒服—
她喜歡被若月愛撫的感覺。
結束了長長的吻,若月知道玲香醒過來了於是拉開點距離,伸手撫摸上了玲香的臉頰,溫柔道。
「起床囉,在不起來就要脫光妳的衣服囉。」
「我穿不穿衣服對你而言沒什麼差別吧?」況且她現在身上只穿了件若月的T-shir而已,脫不脫還真的沒啥差別。
那雙美麗又深邃的大眼睛倒印出了自己的模樣。
若月揚起了微笑「今天這麼好的天氣不去外面走走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嘖、麻煩。
去外面實在太麻煩了。
玲香有了想要再度倒頭睡回籠覺的慾望。她擺擺手,開始在四周摸摸找找那條她每次睡覺都會抱著睡的毛毯,才想起現在她人是在若月的房間於是只好嫌麻煩地說「唉呦,去外面好熱我不要出門啦。」說完就把臉埋向了若月的胸膛,還不忘了蹭了蹭。
「確定不要出門?」
「嗯。」
嘻嘻—
可愛的小綿羊又上鉤了。
若月把手伸進了玲香的衣服內,用著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像是在走路般慢慢地從玲香的腰部緩緩到肩胛骨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那—我們要在家裡做什麼呢?」
玲香想也不想的秒回。「睡覺。」
她真的很累,就讓她多睡一會嘛!
可是若月並沒有想要放過她,放在後背的手開始移動到了正面腹部。
「不覺得拿來睡覺有點浪費嗎?昨天不是還很開心我們可以獨處?早點醒來就可以多相處一分鐘啊。」
啊啊—
好吵又好煩。
有起床氣的玲香煩躁地拍掉了想要往胸前前進的大手,她不滿地說「我餓了,去給我做早餐。」
這樣就可以替自己拖延幾分鐘的睡眠時間了!
玲香轉了個身背對起若月繼續睡起她的回籠覺。
啊,生氣了。
玲香正當若月垂頭喪氣地爬下床正要乖乖去廚房準備早餐時,放在床頭櫃上的充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嗯—?
這時間點是誰找他呢?本是在房門口準備出門的若月於是又回到床邊,拿起了已經充好電的手機,查看來電顯示者到底是誰。
啊?
是同班的永島,他怎麼會在一大早就打電話來?
「喂?」
「啊,佑太你等會有事嗎?」
「嗯?怎麼了?」
「今天中午勇紀約了白百合學園的女生聯誼你要不要來參一腳啊?有白石麻衣喔。」
「白石麻衣?」她是誰?
聽見若月帶點疑惑的語氣,永島非常訝異地回「你居然不知道白百合女神的白石?天啊,孩子你沒事吧?那你今天非得來聯誼會不可,我必須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女神....」
永島後面的話其實若月沒仔細聽,因為他突然被從床上爬起的玲香抱個滿懷,正想說她怎麼就爬起來了?剛要開口詢問就被玲香吻住了。
其實當若月一說出了白石麻衣這四個字,玲香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那女人是誰?
顧不得還想要補眠的心情,絕對不能再讓若月講下去了。所以她爬起身往正側著身子站在床頭櫃前講電話的若月撲了過去。
「喂—?佑太你有在聽嗎?」
不停說出一大串話語後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回應,於是永島喊了喊對方,結果仍然沒有回應。
搞什麼?!難道是睡著了?
「佑太?若月佑太?喂喂喂,你在嗎—?」永島對著電話另一端不停大喊。
接著,他聽見了女孩子的聲音,說了句。
「吵死了。」
電話就被掛斷了。
嗯—?該不會是若月那個漂亮的妹妹吧?傳說中是個兄控沒想到是真的啊?該不會被妹妹發現自己要找她哥哥去聯誼然後搶過電話掛掉嗎?
「唉—請節哀吧,佑太。」這種好康事不會有第二次了,你要怨就怨你家那個兄控的妹妹吧。
永島在電話那頭擅自替若月默哀了三秒鐘後立刻換打給下一位男同學。
而若月卻因為永島這通電話撿到了便宜。
愛吃醋的玲香沒了睡意也不想要吃早餐,只是緊緊抱住若月像個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不肯讓若月離開她半步。
「吶,佑太,你喜歡我嗎?」
「喜歡喔,最喜歡了。」
「那這幾天不准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喔。」休想去見外面那些野女人。
若月低頭看著坐在床上兩手環著他脖子的玲香,笑笑地說「只要這幾天嗎?我可以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妳的視線範圍喔。」
「哼!油腔滑調,你就是這樣在外面拐其他女人嗎?」
唉呦。
吃醋的樣子怎麼這麼可愛啊—他快要忍不住撲倒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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