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7日
Inferno
我應該是很少見的改個文卻越改越多字的類型....OTZ
最近真心怎麼寫都覺得不滿意,整個人昏昏沉沉更文的動力越來越散漫,到最後只好拿寫好卻不滿意的文章來改,結果把文越改越長---
大概是我這個月犯沖了吧?做事情都不順,倒楣死了!
#我要去廟裡拜拜才行
7、
叮、
生田看著眼前打開的電梯門不經意地與在裡頭準備要出來的人對上了眼。
是櫻井。
而她身旁站著一名陌生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大約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比生田矮一些。年紀應該有大生田好幾歲,不過也許實際年齡還要在多加個幾歲,畢竟光是男人身上那套ARMANI全身加起來大概幾十萬跑不掉。男人五官不算太剛強,濃眉大眼且皮膚偏白,這種長相屬於在女生們眼中的帥哥而在男生們眼中有些娘態的臉型。至於體格是看得出來平常有在運動,這種算是天菜等級的男人想必就是櫻井口中那位「若月佑太」設計師吧?
生田挑了挑眉,將視線移到難得會露出驚惶神情的櫻井身上。
小傻瓜,妳怎麼可以露出被抓包的模樣?這樣可是會被發現端倪啊!
「怎麼了?」
也許見櫻井愣在原地沒有踏出步伐,男人低下頭貼在她耳邊輕問。
接著生田感受到男人隨著櫻井視線而看向他,比起櫻井用『你怎麼會在這?』的驚愕探詢眼神,男人則是露出防備並充滿敵意的警戒眼神朝他身上掃視著。
接收到男人毫無掩飾的敵意,生田只是感到好笑的揚起笑臉決定率先打聲招呼。
「玲香醬,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難得還帶朋友回家呢。」說完生田朝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生田郁夫,是玲香醬的鄰居,請多指教。」
男人並沒伸出手,不過態度有稍微緩和。
他微點著頭「敝姓若月。」
空氣中充斥著看不見的火花。即使生田正揚起微笑但仔細一看卻是皮笑肉不笑更別提從頭繃著臉的若月,雙方似乎正在用眼神在較勁。氣氛僵得意常可怕,而夾在兩人中間的櫻井嗅到無聲的火藥味才驚覺不對勁的趕緊出手打破這彷彿下秒就會打起來的兩人。
櫻井趕緊走出電梯來到生田背後,沒好氣地伸出手推著生田。
「不是要出門?快進去吧!」
「欸欸欸,別推啊。」
硬是被推進電梯的生田,才站穩身體打算伸出手按著樓層鍵時候,看見男人霸道地伸出手將櫻井攬入了自身懷中並回頭看了他一眼。
就像是在示威般。
這種舉動讓生田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關上的電梯門給阻隔開若月這個極為挑釁的舉動。
什麼嘛、
生田隨即笑了起來。
「真可怕啊,這種無謂的佔有慾。」
他想,要是這位有家室的設計師在持續這樣子蠻橫無理,櫻井肯定會感到厭煩而捨棄掉吧?誰叫他所認識的那個櫻井玲香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束縛……
生田輕輕地將頭靠著電梯樓層鍵旁的右側面,帶點戲謔地微微哼起不知名的曲調。
下秒生田的注意力全被放在外套口袋中的手機打斷。他伸手將手機拿出來,是封未讀訊息。
好奇地點開了螢幕,印入眼簾的寄信者讓他不經皺起眉頭—
他按著讀取鍵,一行字體就這樣躍入眼中。
噹、
電梯到達樓層而發出提示聲響,不等電梯門全部開啟生田就趕緊側著身走出電梯邊撥打起電話。
當電話被接通時,生田輕喚著對方的名字。
「有事嗎?真夏。」
*
「他是誰?」
站在櫻井身側雙手環胸,偏著頭看櫻井微蹲著身子在電子鎖上輸入密碼的若月表情不太好地問。
「嗯?你再說誰?」
「還會有誰,當然是剛剛在電梯前遇到的那個男孩。」
「他?他不是有自我介紹過了嗎?」嗶地一聲,櫻井邊開門邊轉頭望向身旁表情不悅的若月。「怎麼了嗎?」
「怎麼了?」若月不可置信地重複一遍,接著問「妳跟他應該不僅僅只是鄰居關係吧?」
「就是因為鄰居才熟啊,況且他年紀跟我差不多比較聊得來吧。」
很明顯若月並不接受櫻井這番說辭。
他伸出手,將才剛踏進家門口的櫻井困在他與門之間,不等櫻井反應就低下頭吻住她。
因為他知道這兩人肯定不光只是鄰居關係,他們熟悉的程度比他想像中還要更加深入。畢竟他沒有看漏對方打量他的眼神,這種姿態簡直就像是在衡量對手般。況且加上櫻井不自然地想要趕走對方的舉動也印證他的推測—
突然間若月感到異常害怕,他有種不想要被人搶走櫻井的想法油然而生。
這種情緒還是第一次。
即使是七瀨也沒有產生這種念頭過—
是因為櫻井太過捉摸不定了嗎?總是猜不到她在想什麼所以才會這麼在乎嗎?
所以才會害怕下個瞬間她就會從身旁消失…
無意識興起想要緊緊地抓住她的念頭。
不過…
握太緊會造成副作用吧?
『佔有慾太強的男人會沒有女人緣喔—』
櫻井在茶水間對他說過的話突然迴盪在腦海中。
那瞬間,彷彿有盆冷水澆在若月頭頂逼迫他冷靜下來。是啊,玲香她就是討厭被束縛才會這麼捉摸不定不是嗎?
若月打消想要將舌頭伸進櫻井嘴裡的念頭,因為如果又這麼強勢地侵犯她的話肯定會惹她生氣吧?那麼,最後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雖然很不願意,但若月還是結束這突如其來的突襲之吻。
「喔?這次學乖耶—」
櫻井用調侃的語氣對正在幫她關上房門的若月這麼說。
意外地,若月沒有生氣。
他甚至只是輕嘆口氣,轉過身看著雙手環胸帶著稍許嘲諷笑容的櫻井,說「我可不想要一天之內被咬兩次舌頭。」
「學習力挺強的嘛、真不虧是公司最賺錢的設計師。」
「收起妳諷刺的語氣吧?」若月伸手拍了拍櫻井的頭頂,在望著從玄關看進去後的偌大空間。問「妳一個人住在這裡?」
「是啊,上大學後就搬出家裡自己一個人住。」
拍掉若月放在頭上的大手,櫻井率先走進客廳。
身為一名室內設計師,若月僅僅只是掃了幾眼就大概知道房間裡佈置裝潢以及擺設的傢俱總價值非常可觀—然後想起在電梯口遇見那個叫生田的男孩,能夠住在這種房子肯定家世跟櫻井相當程度。該死的富二代,這是他首次這麼仇富。唉—果然還是很在意櫻井跟生田關係。
大人應有的游刃有餘態度全都被一個看起來小他至少五歲以上的大男孩搞得心浮氣躁,快點冷靜下來,如果自亂陣腳讓生田更加有機可趁那不是更嘔嗎?
對,冷靜。現在畢竟不能在意氣用事把櫻井強制囚禁在身邊。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著一個人,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纖細身影,有股不知名的情緒正悄悄蔓延全身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吶,玲香…
妳要負起責任喔。
因為是妳把我變成這樣子,所以妳要負起全部責任。
「呀!」
櫻井突然被若月從後放騰空抱起,瞬間被嚇得放聲尖叫。等到被牢牢護在懷中後,她才惡狠狠地瞪了總是很愛亂嚇她的若月。
這個人越來越會做出讓她意想外的舉動,該說他有創意還是夠幼稚…
「幹嘛這樣看我?迷上我了嗎?」
「呿、想得美。」
「喔?那…這樣呢?」
說完,若月就低下頭親啄櫻井雙唇。
惹得櫻井瞪大眼,一副『你沒事吧?』的看向若月。
「不喜歡嗎?這種模式的我。」若月輕挑起眉頭,這樣看起來格外浮氣。
雖然與在工作時候非常不同,但是—
正好合櫻井的胃口呢。
畢竟她最討厭乖寶寶—
她伸出手,環住了若月的後頸,稍微抬起下巴朝若月唇上一點。
「喜歡喔。不過我更喜歡沒穿衣服的你。」
聽見櫻井這帶點挑逗的言語,若月先是一愣才笑著回「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吧?」
若月抱著櫻井走到了沙發前。
Rolf Benz L型皮革沙發因兩人重量而微微下陷,若月跨在櫻井身上,伸出手輕撫著櫻井的小巧臉龐,輕問—
「我是妳第一個帶回家的男人嗎?」
真是夠了,這個人真心很幼稚。雖然櫻井很想要翻白眼,不過還是乖乖回答「…,你可以自豪了。」
啊啊、
為什麼妳總是可以輕易控制我的情緒呢?
才一句話就讓人感到開心無比。
若月低下頭將前額輕碰著櫻井的額前,又說「除了當第一個也想當最後一個。」
「…,看來給你太多甜頭。」
「後悔嗎?」
「你猜。」
雙方互相凝視了幾秒,像是有默契般地下秒就擁吻起來。
激情的火花瞬間燃燒起周圍的空氣,櫻井脫下若月的西裝外套,若月則是解開櫻井身上的白色襯衫鈕扣。
解到一半的釦子,若月突然不想要繼續解下去。他起身離開沙發,望了手腕上的錶,說「今天就到這吧,最近太晚回家會讓老婆起疑心。」
「喔?佑太還記得你有老婆啊?還在想要不要提醒你呢~」
「我不會中計喔,要反省一下最近在妳這邊逗留太久,以後要克制些。」
因為…妳看中的是身為人夫的我吧?只要我離婚了妳就會離開我吧?
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對妳而言只是場遊戲不是嗎?
所以—
想要繼續遊戲就必須顧好家庭。
「嘿~看來沒有被我沖昏頭呢。」
櫻井坐起身露出訕笑的笑容,看著突然冷靜下來的若月。
若月將鬆開的領帶打好,低頭看向坐在沙發的櫻井,輕輕搖頭。
「錯了喔,就是因為沖昏了頭所以必須要迎合妳不是嗎?」
妳喜歡的是居家好丈夫若月佑太,那麼,我就成為那種男人讓妳離不開我。
我說的沒錯吧?
親愛的玲香—
*
「欸?」
七瀨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玄關前那整齊排列好的皮鞋。
她趕緊脫下鞋子走進客廳。
似乎聽見從廚房那邊傳來了切菜聲,她悄悄地來到廚房前,看見若月正背對她在認真切菜。瓦斯爐上正擺放一個正在滾煮中的銀色鍋子。
有那麼一瞬間七瀨以為眼前都是幻覺還趕緊伸出手揉揉眼睛再確認一次。
沒有消失,眼前的景象並沒有消失。
於是她來到若月背後,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若月的背。
「嗯?」若月一轉頭看見七瀨後,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啊,回來啦?餓了嗎?我剛煮呢,可能要再等一下喔。」
不是幻覺、
當意識到這點時,七瀨忍不住哭了出來,把正在做菜的若月嚇一大跳急忙放下鍋鏟來到七瀨身旁。
他連忙伸出手擦掉七瀨的淚水。
「發生什麼事?誰欺負妳?」
面對若月一連串的問題,七瀨只是搖搖頭說著沒事。畢竟這陣子鬱悶的心情全都在若月出現眼前後全都煙消雲散…這不是傷心的眼淚喔—這是安心的眼淚,更是開心的眼淚。因為她的若月終於回來了。那個她熟悉且深愛的若月終於再次回到身邊—
七瀨緊緊地抱住若月,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微微哭泣。
「沒關係,有我在妳身邊。」若月輕撫著七瀨的頭髮,一手輕摟著她的腰。
他突然感到些許罪惡感。如果今天他堅持待在玲香家不就等於讓七瀨獨自在家流淚?
不管他再怎麼喜歡著玲香…面對七瀨他總是會感到不捨。
既然無法在愛著七瀨那就只好給與她更多內疚的責任感吧…
「我會在妳身旁保護妳。」
當若月說出這句讓七瀨感到懷念且熟悉的話,讓她想起在離家出走的那期間,每當夜晚被若月抱在懷中時總是能在耳邊聽見他輕念著。
吶,佑太。這句話到現在還有效嗎?
待在我身邊繼續保護著我…
還有效嗎?
張開眼睛,七瀨在漆黑的視線中仍然能夠感受到若月抱著她的體溫和吹撫在肌膚上的氣息…
她縮著身體,將臉更貼靠在若月的懷中。這是她熟悉的氣味、所眷戀的味道—
『七瀨老師?別哭啊、怎麼了嗎?』
高山緊張的表情和眼神曾經跟佑太是如此的相識所以才會哭出來吧?在明明相處不到幾個小時的學生面前哭出來可是心情卻因此而放鬆。對高山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肯定把他給嚇壞了。
心情沒有得感到低落起來。
佑太,對不起。
其實她都知道,只是一直在假裝。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去承認這個殘忍的現實吧?
緩緩從若月懷中退開的七瀨,她坐直身體,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螢幕的冷光瞬間在黑暗中發出刺眼的光線。
她解開手機鎖屏密碼,看著畫面跳到了手機桌面,桌面照片是若月抱著她笑得很燦爛。如今看起來卻格外刺眼—七瀨自嘲地笑了笑,然後點開一則最新且也是櫻井傳來的訊息—
訊息內容很簡潔,只打了三個字跟一張照片。可是卻讓七瀨在第一時間差點無法呼吸、全身癱軟,把在她面前的高山嚇得趕緊扶住她。
過了幾個小時冷靜之後再看這封訊息,七瀨意外地感到非常平靜…也許是接受事實吧?
你說對吧?
佑太…
訊息介面只顯示一句『抓到了』,然後往下拉就看見一張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但是七瀨一眼就認出那個離鏡頭稍遠且背對正側著臉對身旁挽著他手臂笑得很燦爛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若月佑太。而照片的場景則是他與一名不知名的女人剛要走進某間賓館大門的照片。
你已經不再愛著我的事實—
我早就知道喔。
七瀨看著手機螢幕低著頭,手指輕輕地游移在再回覆欄打著字。四周圍安靜且無聲,有得只有若月沉沉地呼吸聲細微地迴盪在七瀨耳邊。
她想,是該做出個決定—
「對不起,佑太。」我並不是你所想像中那般脆弱喔。
大拇指輕輕地按下發送鍵,七瀨突然感到鬆了口氣—
「我好像變得更堅強了。」
這都是拜你所賜喔,佑太。
*
嗶嗶、
高山正準備要睡覺時,聽見放在床頭櫃上正在充電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奇怪,都已經午夜十一點多會是誰傳訊息給他?
他好奇地拿起手機一看。
「欸?」
高山瞪大眼睛,看著訊息傳送者顯示著『七瀨老師』,為什麼她會在這時候傳訊息來呢?
點開訊息,跳出了一行字。
『今天的事情可以幫我保密嗎?改天請你吃飯,謝謝你,高山同學。』
什麼啊…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高山笨拙地回傳著訊息,他在上頭打著『我會幫七瀨老師保密,吃飯就不用了,下次上課見。』
按下發送鍵,高山突然想起將七瀨抱在懷中的觸感—
要是讓他跟七瀨在教室以外的見面難保他不會產生什麼奇怪的念頭。
畢竟七瀨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情是不小心瞄到使七瀨傷心在懷中哭泣時所看到的訊息內容…照片中的那個男人,是七瀨的丈夫對吧?能與她在無名指戴著同款戒指的男人,卻勾著另一名女人上賓館的照片。
「真是個爛到骨子裡的男人。」
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不能夠替讓他一見鍾情的七瀨做任何事情…
唉,
早知道就別報名了。
雖然知道這個戀情不可能實現但是現實卻又這麼殘酷到讓人感到絕望—
「不知道她現在心情好點了沒?」
一聲長嘆,伴隨著燈光熄滅而消散在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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