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8日

drug




突然想到今天是總選,那就歡慶一下(?)一次放兩篇好了。








3、






「部長,氣色很好喔。」



最近,深川每當去茶水間倒水或泡咖啡時總是會被同事這麼說。被說多的她燃起好奇心決定跑進廁所站在洗手台前對著玻璃鏡面,很仔細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發現並沒什麼不同。深川有些洩氣,不過她又隨即想到如果與之前生活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就是這陣子天天都與衛藤在下班後見面吧?總是與他沉溺在肉體的交歡之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滋潤嗎?」


深川洗了手,邊自言邊思考地從廁所走了出來。

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的深川在腰間出現一雙大手將她往後拉…就這樣落入一個讓她熟悉不已的懷抱中。

耳邊隨即響起衛藤的聲音,他問「在想些什麼?」

這個姿勢十分危險尤其他們還正在走廊間,這對只有上司與下屬關係的他們,實在太過曖昧。要是被其他人撞見就不得了了,所以深川下意識地掙脫開衛藤的擁抱,明明才幾秒鐘的時間,總覺得身體已經染上了他的溫度和氣息—

真是…

太危險了。

並且對於這動搖不已的心情,感到太過荒謬。



「有事嗎?衛藤君。」逼自己冷靜的深川,推著鏡框,轉過身裝作沒事的模樣詢問對她做出大膽舉動的人。

其實衛藤只是想要逗逗深川而已,想要看她慌張的樣子…結果讓他非常滿意,深川慌張的樣子非常可愛而且瞬間變臉的模樣也很逗趣。啊啊~這女人真的一點死角都沒有呢~

衛藤輕輕地往前踏出一步,將上身往前傾刻意縮短兩人之間距離、他將臉湊到深川面前近到可以清楚看見那雙帶點動搖又期盼的雙眼直視著他。這讓他有了想吻上去的衝動但是他強忍下來,最後只是揚起微笑在她耳邊輕說「只是想妳而已。」


咚、咚、咚、咚—


心跳因這句話而急促跳動著,還害深川差點呼吸不過來。她從未想過這個人居然這麼愛勾引她為樂而她卻因為他一個小小舉動而慌了思緒…搞得她都不清楚到底是誰先勾引誰了。

給我振作點啊—!

望著衛藤離開的背影,深川仍在原地深呼吸幾口氣後才決定去茶水間泡杯茶壓下這不該有的異樣情緒。

結果才踏進茶水間門口就聽見『衛藤』這個姓氏,害她瞬間頓住差點讓跟在她身後準備進入的女同事差點撞上她。「啊、部長!妳停下來也說一下好嗎?」女同事的話才讓深川才意識到身後有人這件事,她趕緊回頭道歉邊走進茶水間。看著圍在一起的女同事正拿著泡好的咖啡站在原地休息聊天,看見深川進來後禮貌地喊了「部長好。」就繼續聊著她們剛才讓深川瞬間心臟漏拍一拍的主人公。


『衛藤實彥』一百八十三公分,東大金融管理系研究所畢業,比起橋本更高了不多也不少的三公分,但是比起體型偏瘦的橋本,衛藤因經常運動所以身材頗為精壯結實。起初深川還很訝異衛藤那張帥氣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六塊腹肌還有前陣子常聽人說的人魚線…而且加上衛藤本身對人很親切又溫柔,在女同事圈中完全就"天菜"等級人物。

總之,當衛藤進到公司後深川就常聽見女同事在討論著他,只是她從沒想過第一次與他交談是在加班後的深夜裡。那天她看著手腕上的錶走出自己辦公室卻發現外頭昏暗的辦公室中仍然留有一盞燈還未熄燈,起初她以為是哪位員工忘記關燈於是朝著光源走了過去—

電腦螢光幕發出的冷光打在一張陌生又帥氣的臉孔。深川在看清對方後才想起這個人正是常常在茶水間熱門話題人物衛藤實彥,不過現在都快九點半了他怎麼還沒走呢?她記得衛藤剛進公司沒多久吧?這麼拼命地爆肝其實她並不贊成這種做法,因為這樣反而會加速職業倦怠以及過早承受壓力而加速老化—

那時候,深川只是出於好意所以才會出聲喊著正在螢光幕前不停在鍵盤上打字的人。不過對方似乎被她的呼喚聲給嚇到了,那張微愣的表情看在深川眼裡十分可愛,大概是儘管對方在帥氣仍然還是小她快六歲的人吧?於是保持著姊姊的視角去關心眼前這個弟弟。

以此為契機,深川第一次與衛藤有了交集—

沒想到最後居然會與他發展至此…

她,是不是招惹到錯的人了呢?





「部長,妳最近氣色好好喔,是換了什麼保養品嗎?」


女同事的聲音把神遊的深川喚回現實,深川發現最近她越來越會恍神,而且每次都會無意間想到他…真是,有點糟糕呢。

面對同事的問題,深川想了一下才回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答案。


「大概是最近我都很早睡吧。」


畢竟她總不能說,因為最近都讓衛藤在床上"照顧"她,這種爆彈發言啊!


握著裝有玫瑰花茶的馬克杯手把,深川走回辦公室前的這段路被衛藤用眼神好好洗禮了一番。更讓她發現最近越來越能夠感受到衛藤的視線,這到底是好還是壞?打開辦公室的門,深川咬著下唇微微感到困擾,但是放在辦公桌面上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她趕緊來到桌前,看見來電者是橋本後感到非常意外。因為橋本不太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她除非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所以深川想都不想地接起電話。


「喂?」

「是我,現在方便說話嗎?」橋本的聲音傳了過來。

「可以,怎麼了嗎?」

正要入口的花茶在橋本再度說話後讓深川停下動作…

橋本說,「爸媽說今天訂好餐廳約我們吃飯,晚上八點,S飯店。」

她能夠拒絕嗎?

深川在心中默默嘆口氣,只回聲「好。」誰叫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呢?







「咦?今天不行?」


衛藤躲在廁所隔間中,壓抑著音量不過比起訝異更多的是失落吧?都已經忍耐一整天沒想到不能夠在下班後抱抱這個性感尤物,這簡直要了他的命啊!

「嗯,今天有餐會所以…」

深川的語氣有點遲疑,大概是在掙扎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到底是跟誰吃飯吧?不過,不用說深川說衛藤也知道能夠與深川吃飯的人是橋本。即使在工作場合大家仍然喊她深川主任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實她應該叫作橋本麻衣。

這種現實面衛藤還是能夠清楚劃分、所以只能問深川在哪裡吃飯,至少可以讓他從遠處偷偷觀望吧?但是他低估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沒想到居然是在五星級飯店的包廂用餐?那樣不就連偷偷觀望都沒辦法了嗎?可是深川語氣也十分無奈導致衛藤也不好意思耍小孩子脾氣去煩她。要是萬一被認為太孩子氣而決定與他保持距離最後吃虧的仍然是他啊,他才不要呢…好不容易抱到了心儀以久的女人說什麼都不想要放手。

所以即使衛藤在怎麼不情願也只能說—

「祝妳用餐愉快,到家打給我。」



用餐愉快嗎?


聽見這句話,深川其實很想回『絕對不可能。』不過這種話怎麼可能跟衛藤說呢?所以她回了「嗯,你今天也早點休息。」就掛斷電話,然後輕輕揉著有點發疼的太陽穴。

一想起等等下班後就要去參加讓她頭疼不已的餐會,突然興起『時間就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幼稚想法——

不過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發生,所以只好用著『該來的總是要來,還不如早點面對早點解脫。』心態去面對。

深川放下才喝了一口的玫瑰花茶,直到下班前仍然沒在動過。








大型圓桌的餐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看起來非常奢侈又美味的佳餚。但這些食物對於深川而言這彷彿是即將上刑場的囚犯最後一頓的豪華餐點,不,搞不好她還沒吃就會被拖上刑場也不一定…因為當服務生擺放好菜色退出包廂後,劊子手就發話了。


「你們結婚也有三年,到底在忙什麼呢?」


來了。

深川停下手中刀叉,抬起頭給橋本母親帶點歉意的微笑。

「媽,因為最近…」深川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打斷。

「麻衣,妳有乖乖喝我送給妳的藥帖嗎?」

「啊?啊、有。」

「那是我從非常有權威的婦產科醫聲要來的秘帖,怕西藥有副作用還叫他抓能夠補身體的中藥呢…」

唉、

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低下頭正要強裝聽話的好媳婦樣卻在抬頭的瞬間,被接下來的話給深深刺傷。


「不孕這種東西事實上還是有機會受孕,只要妳三餐記得喝,別老是要我打電話提醒妳知道嗎?這種東西有沒有喝效果自然有差別…」

「媽!」

橋本打斷母親滔滔不絕的話語,因為他沒辦法去無視深川瞬間僵在嘴邊的笑容,那副強忍想要哭泣以及微微顫抖的手指,都讓他心疼不已。他不懂為什麼老人家總是會在無意間用『好意』去傷害人呢?

「別在說了,是我還不想要孩子,妳也知道我最近要開擴市場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就別去為難麻衣更別把錯都怪在她頭上!」

聽見橋本這番話,橋本的母親把砲火轉向橋本,說「說到你!賺錢有這麼重要嗎?我們家有缺這個錢嗎?為什麼不快點生個孫子讓我們老人家好抱一抱?身為橋本家的獨生子,你的任務並不是賺錢而是要延續香火!」

「這個觀念太古板了!誰說一定要傳宗接代才是孝順?您知道您的話到底有多傷人嗎?您有沒有站在麻衣的立場替她想過?」橋本難得動怒,他說到後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而橋本的母親自然也跟著動起怒。她氣憤地放下刀叉,生氣地質問著橋本「你知道你現在到底是在跟誰說話嗎?!我要是沒有站在麻衣的立場,我會到處去求名醫嗎?你這孩子說的都是什麼話啊!」

火藥味瞬間瀰漫整個包廂,被夾在中間的深川對於今天橋本特別敏感的神經感到吃驚,更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因她而爆發的戰爭。畢竟以她的立場去維護哪方都不妥當。

就在這時候,一家之主,橋本雄一發話了。


「夠了沒?!吃飯時間吵什麼吵,在好吃的東西被這樣一鬧還能吃嗎?你們都給我閉上嘴乖乖吃飯!」



火藥味瞬間被清空,只剩下寂靜聲響以及橋本母親不滿的埋怨目光直視著眼前這對總是讓她操碎心的夫妻。

早知道深川有這方面的隱疾就不應該答應兒子用在短期間內找到與新內家千金水準之上的女性結婚而婉拒這場聯姻,現在想想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花大錢替深川家還債這點她可以不去計較,但是對於傳宗接代一事她可是相當看重。

也不知道深川這個女人是怎麼哄騙兒子娶她為妻,現在真是越看這個媳婦越不中意,即便在怎麼優秀,不能生孕這點在怎麼好都沒有用。更令她生氣的是兒子居然還傻傻站在她那邊,真是—氣死她了。







深川像是機器般切割著盤中食物,她完全不曉得塞進嘴裡的食物到底是什麼味道,只能不停咀嚼著食物才能夠壓下想要奪門而出的念頭。她到底能不能夠忍耐到飯局結束,這點,深川完全沒有把握…

披掛在椅背後方的大衣外套口袋傳來嗡嗡嗡的震動聲,深川才想起她剛進來包廂前把手機關成震動模式。

她放下手中刀叉,微側過身拿出手機。就在看見來電者的那個瞬間,她有種在窒息的空間中看到一絲可以打破這僵局的曙光…她傾身在橋本耳邊輕說著「我接個電話。」然後就起身向橋本的父母說「我去一下洗手間。」不等兩老反應就急忙拿著手機離開包廂。



「喂?」

在關上門的瞬間,深川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只說了句「來一樓。」

一樓?

「你來了?」深川有點訝異。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說「過來就知道。」就掛斷電話。

聽著手機中傳來嘟嘟嘟的盲音,這讓深川感到莫名奇妙…

不過,

約在一樓,又沒說是約在一樓的哪個地方啊?這裡這麼大是要去哪裡找人?

想了想,最後深川決定搭乘電梯。


噹—

電梯到達一樓而發出聲響。深川才一踏出電梯門就被從旁邊發出「哇—!」的聲響給嚇一大跳。

她瞪大雙眼,身體跟著微顫抖一下,才發現做出這低劣惡作劇的人正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都幾歲了,還用「哇—!」這種幼稚的嚇人手法實在是…幼稚到極點!不過,很神奇的是被這一嚇,剛剛還感到很難受的身體瞬間就舒服許多…

唉,

為什麼總是在她最需要喘口氣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呢?

深川有點想哭,於是她想也不想地就在電梯口處抱住衛藤,她想要他來安慰她…現在、馬上!

「怎麼了嗎?」

衛藤發現了深川的不對勁。

但是深川什麼都不想說,衛藤只好把她帶離可能隨時都會被熟人撞見的電梯前。他帶著深川來到女廁前,朝裡頭探望觀察裡面確定沒人後才拉著深川走進廁所中,隨便打開其中一間隔間就帶著深川關上門。


啾—

衛藤才轉身朝向深川就被突襲。

看著深川帶點調戲的表情,看來是想要向他下戰帖囉?

他捧住深川的雙頰,狠狠地吻了上去。


允吸著那柔軟的雙唇後就沒辦法停下來,他伸出舌頭撬開深川的雙唇,強行伸入勾起那帶點食物味道的舌頭—嗯,看來是有吃牛排呢。他想肯定很高級吧?不過她有喝酒嗎?不然今天深川異常熱情,只見她伸出手環住衛藤的後頸將他更拉靠自己並偏過頭努力回應著衛藤的攻勢—

深川這反常的行為不經讓衛藤擔憂起來。

只是正當他想要拉開距離想要詢問對方時,卻被深川接下來的行為給嚇一大跳。



「等、等一下。」


帶點吃驚語氣,衛藤握住正想要拉開他褲頭拉鍊的手。

「實彥不想要嗎?」

微喘著氣,臉頰微紅,這樣子的深川的確格外誘人。

但是—

「妳是偷跑出來的對吧?」要是出來太久被橋本懷疑那該怎麼辦?

可是深川卻說「不想回去。」這種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話,所以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居然讓平常沉穩冷靜的深川說出如此孩子氣的事情,肯定是在用餐期間發生不好的事情吧?


還想要繼續動作的深川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住而停下動作。只見她低頭拿出放在褲子口袋正在震動的手機,抿起嘴,猶豫一下還是接起電話。這時候,衛藤當然識相地閉上嘴甚至都停止呼吸,把自己當成透明人。


「喂。」

深川的聲音迴盪在閉密的狹小空間中,接著衛藤能夠清楚聽見帶點低沉的嗓音從手機的喇叭處傳了出來。

「電話,說完了嗎?」聲音很溫柔給人感覺非常斯文有禮。

「嗯,在外頭吹風。」深川依偎在衛藤的胸前,有點慵懶地說著謊。

「這樣啊,那…我過去接妳吧?我幫妳把外套跟包包都拿好了。」

「嗯?不是還沒吃完嗎?」

「我沒胃口,妳還想吃嗎?」

「………。」


瞬間沉默的空間中,衛藤能夠感受到深川垂著雙肩感覺很無奈的樣子。正想要伸出手安撫卻聽見深川回說「我在大門口等你。」就把伸在半空中的手給縮了回去。

不到幾分鐘的對話,讓衛藤有種慘敗的感覺。

因為深川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離開他身邊,打開門連道別都沒有就直接走出去—

其實衛藤很想要伸手抓住即將要離開的深川,但是,抓住她又能怎麼樣呢?就在這半秒的猶豫,深川就這麼離開他的視線…

也是在這瞬間,衛藤才恍然,他能夠做的只是等待著深川來找他而已。

挽留她這種事情…

他沒有資格。







「抱歉,今天讓妳這麼不舒服,我相信我媽她不是故意這麼說來為難妳。」


橋本邊道歉邊幫深川穿上大衣,他知道深川現在肯定很不好受,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看著面無表情的深川。

看著橋本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深川嘆口氣,接過橋本遞來的包包,才勉強地撐起微笑。畢竟這件事情本來也不能怪橋本,嚴格來講其實橋本也算是受害者,她根本就沒理由擺臉色給橋本看不是嗎?

於是只是扯著謊,回「沒事,剛剛吹過風,心情舒服多了。」

吹風?

橋本看著深川唇上有點糊掉的裸色口紅,他沒有說出口,只是提議「不然…妳要不要休個特假去國外走走散心?看要去哪裡我送妳去?」

「不用了。倒是你,不是說後天要去大阪出差嗎?行李整理好了?」

「只是去幾天,生活必需品直接當地買就好啦,就怕資料沒帶全而已。」

「你誰啊?橋本奈未耶!」


站在飯店大門前的這對夫妻,再閒聊幾句過後,橋本的跑車就被服務生開到他們面前。當深川坐進副駕駛座,就透過後照鏡看見剛出大門口的衛藤,再那個瞬間,她選擇低頭繫上安全帶。耳邊響起橋本問她「要不要去順路買點東西回家吃?」的詢問聲,深川忘了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此刻滿腦子都是衛藤背對著她往返方向獨自離開的背影。

他有看見她和橋本在一起吧?

她就坐在車裡與橋本在一起,所以才會選擇都不朝這裡看一眼嗎?


好冷啊…

身體莫名感到冰涼起來,比起之前更加嚴重。


「可以把空調關上嗎?」


當深川這麼說的時候,橋本有點訝異的回她。「咦?我沒開空調啊?」

是嗎?

這股寒意不是來自周圍而是在內心深處那塊被衛藤填補的空洞又開始逐漸崩壞失溫了嗎?

而且深川知道並不是橋本也不是橋本的母親。

讓她再次感受到這個冰冷溫度的人———



是衛藤。



她想,也許她犯下大錯,一個無法挽救的錯誤。



「奈未。」

「嗯?」

深川望著車窗外疾駛而過的風景,她沒有任何溫度的說「今天可以讓我睡在主臥室嗎?」

橋本沒有回話,也許感到為難又或許在猶豫深川的請求。

但是深川管不了這麼多,誰叫她是個非常自私的女人呢?是啊—要不是她提出那個提議的話又怎麼有這個機會待在橋本身旁呢。

她已經將衛藤拖下水也打算無視那女孩的存在,既然如此,就必須捍衛起當初不論如何都要待在橋本身旁的理由不是嗎?



「我想要生下奈未的小孩。」深川轉過頭望著橋本的側顏。



拜託,請不要拒絕我。

如果這是唯一能夠繼續待在你身邊的方法,我會用盡各種手段也要達成—

誰叫我就是這種女人呢—

你說對吧,奈未。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