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o Bad

今天是我家可愛的櫻井小隊長生日，雖然昨天放了慶生文，想了想今天在放一篇文好了。

雖然無關櫻井，不過這篇文是我挺喜歡的林俊傑唱的Too Bad這首歌MV劇情改編。


如果可以請邊聽Too Bad這首歌邊看這篇文。







在白石的記憶中，大三那年光是在學校圖書館遇見橋本已經是連續五十七天了。可是她從未跟橋本說過一句話，他們之間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誰也不去干擾到誰。會打破這個彼此暗許的距離，是在某次白石讀完書從圖書館出來的下雨天。

她將背包擁在懷中，站在圖書館門前抬頭看著不斷落下的雨滴，心裡嘟嚷著到底是誰把她放在圖書館前的雨傘架中拿走。

嘆口氣。

白石只好奔向雨中，結果跑沒多久就看見不遠處撐著她失蹤的淺藍色的雨傘正在東張西望彷彿在校園內尋找什麼的橋本。

「喂！」

白石氣極了。她邊喊邊跑向橋本。

她此刻身上早已經濕了一大半，頭髮濕到連髮梢都不斷滴下水珠。白石怒氣沖沖地跑到假裝沒聽見的橋本身旁，伸出手，拍了橋本一下。

橋本這才驚覺地看向了來到他身旁的白石。

看見白石淋濕的模樣，他趕緊將雨傘遞向白石替她擋去雨水。


「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橋本抓了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白石更加生氣。

「說話啊！」

白石瞪著橋本，可是橋本卻低下頭，不敢與白石對視。

「而且那是我的傘耶！」白石生氣的將橋本握在手中的雨傘給奪了回來，在瞪了一眼才丟下一句「別在跟了！」

望著白石離去的身影，橋本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任憑雨水打濕了他身上的衣物。

橋本仍然沒說話的看著白石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為止。

從那天之後，白石就沒在圖書館遇見過橋本。






白石其實知道橋本不是學校的學生，與橋本初遇的地方也不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而是在她在學校的租屋處附近。那天，她因打工打的太晚，走在夜深的道路上她差點被人侵犯…就在這個時候，是橋本出手救了她。

昏暗地光線中，白石只看見一隻微微顫抖的手朝她伸了出來。她害怕地抬頭看著對方，可是對方什麼話都沒說，彷彿只是靜靜地等著她平復心情握住他的手。

最後，白石握住了那雙帶點粗糙的手。哽咽地向他道謝「謝謝你。」

對方仍然沒有說話，只是輕撫著她的頭彷彿在告訴她『沒事了，不要害怕。』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依稀看出對方的長相。眨了眨眼，白石才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是個清秀的臉龐，黑色的短髮，纖瘦的高挑身材。他此刻正露出溫柔的微笑。


「我叫白石麻衣，你叫什麼名字？」

白石的問題對方隔了幾秒還是沒回答。

白石以為她的聲音太小於是又朝橋本更靠近了點，抬起頭與高她一顆頭的橋本，又說了一次「我叫白石麻衣，你呢？」這才引來對方的反應。

他用著有點不太標準的發音，說「橋…本…」這個姓氏，在比比他的耳朵。

白石這才發現，原來橋本耳朵上掛著的是助聽器。

橋本無法聽見一般正常的音量，會聽見白石的呼救聲，是因為她在掙扎時候的高分貝尖叫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那天起，橋本總是會跟著白石。

日復一日。

就像是在擔心她的安全，可是橋本從不主動向前，只是靜靜地跟在白石附近守護著她。

這讓白石感到很煩躁。

如果喜歡她的話就大膽一點啊？為什麼從不做任何舉動來與她交流？

於是漸漸的，白石開始生氣。

她厭倦橋本的退縮，於是才會在那次的雨天中對他爆發。

可是從此之後橋本卻聽話的就這樣消失在白石的視線中…




＊



拖著行李箱從登機口出來的橋本，經過三年的治療，他的耳朵已經可以聽見聲音了。

結果他看見了三年不見的白石正在出口處附近低頭玩著手機，她身後靠著紅色的行李箱，看樣子向是在等人出來。

橋本盯了幾秒，他看見白石抬起頭然後與他對視。

白石並沒有露出訝異表情，她只是淡然地收起手機放在她的大衣口袋，拖著她身後的行李箱走在橋本前頭。

橋本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拖著行李箱跟在了白石的身後。大概五步的距離，這是橋本的習慣，總是離白石末約五步的距離。



「好久不見。」


突然間，白石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橋本。

橋本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低下頭。

「講話！」

白石的聲音讓橋本抬起頭。

她似乎太不開心，這橋本有些不知所措。

猶豫了幾秒，橋本才鼓起勇氣的對白石說…



「嫁給我。」



可是卻白石哭了。這次換她什麼話都不說就離開了橋本的視線。


「我是開玩笑的！」


橋本對著白石越離越遠的背影高聲喊，他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從不奢求讓白石喜歡上他。只要讓他跟在後面看著白石就夠了…

所以別哭好嗎？

第一次與妳見面的那刻起，我就發誓不想要在妳哭泣了啊。



橋本知道，白石為了他出國留學替他找各種治療方法來治癒他的耳朵聽力。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敢說…一旦習慣了沒有聲音的世界，會讓他害怕如果說出口卻得到了是讓他心碎的結局，不論怎樣，他都不想說…

所以他不管白石怎麼逼他說，他就是不肯說…

也許是因為聽力恢復了，白石的聲音清晰無比才會讓他得意了起來吧？

這次也許劃下句點了吧？

橋本緊握了在大衣口袋中他準備好的求婚戒指。




＊



「恭喜。」

「謝謝。」

穿著一襲白色婚紗，白石笑著拿著高腳杯到處跟前來祝賀的好友敬酒。

會場中，洋溢著幸福的氣氛。

而仍然只敢在人群中看著白石的橋本只是靜靜地看著比任何時候還要更加美麗的白石，嘴角揚起了滿足的欣慰微笑。

不知怎麼地，白石突然與橋本對視。

在那瞬間，橋本仍然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甚至到了最後，他逃出了會場，站在走廊間的窗外，望著天空靜靜地看著。



「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白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橋本才轉頭與白石對視，就聽見白石又說「你不要說話。」

只見白石走到橋本面前，才對他說「好了，你說吧，但不要說錯。」

橋本猶豫了幾秒，說「妳很漂亮。」


這次，白石笑了。羞澀地低下頭，在感動的含著淚來到橋本面前。她輕輕地牽起橋本的手。



「其實我一直都蠻討厭你的，總是沉默的讓我覺得是我在一廂情願…」

「…對不起。」橋本愧疚地抓了抓頭。

「別弄亂髮型，今天不是弄好久才弄好的嗎？」白石輕輕斥責了橋本。

「…對不起。」

橋本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低頭道歉。

結果耳邊卻傳來白石的輕笑聲。橋本抬起頭與白石對視。


「笑起來更美了。」


橋本的話讓白石臉一紅，在佯裝生氣的說「你不要誤會，只是可能討厭久了，有點習慣了。」

「喔…」橋本笑著點了點頭。




此刻，身為司儀的高山在門口處露出一顆頭地朝站在外頭的兩人大喊。


「新郎新娘，你們跑到外面做什麼？要做也要去房間啊！不對，等我把婚禮結束也不遲啊，猴急耶你們！」

「一實你的嘴巴可以在髒一點沒關係！」

白石氣鼓鼓地拉起裙襬想要去揍高山，而橋本則是笑咪咪的幫忙拉起白石身後的裙尾。


同款式的戒指安靜地套牢在白石與橋本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