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在這裡打個預防針,其實在我原本構想中是沒有郁夫這個角色。但是因為郁夫跟櫻井這對實在太有愛了,一個昏頭之下就擅自加進了郁夫,預定好的劇情也因此而大幅度的變動。
請不要覺得跟前三話差很多,畢竟,文中櫻井一直都是個壞女人(笑)
4、
當蓮蓬頭的水珠一落在胸前的肌膚上,若月就感到一陣刺痛。他低下頭看著鎖骨下方那鮮紅的三條抓痕就無奈地嘆口氣。傷口很新,周圍還微微紅腫著。這是剛剛櫻井生氣時抓傷的,似乎對於他一進門就在門前要了她而感到不滿。
「我是應召女郎嗎?不打個招呼就硬要,你算什麼?憑什麼這樣子對我?」
粉色的荷葉雪紡洋裝,意外地很適合現在因激烈性愛過後而淡粉色的肌膚。櫻井趴倒在若月胸前,等到氣息平穩後才不是很樂意的抬頭瞪著若月。
「是妳先惹我在先。」
若月略為粗糙的指腹輕輕抹過櫻井的臉頰,最終停在那粉嫩的唇瓣上,然後低下頭狠狠吻住。
自從那天櫻井說要跟不知名的老師去吃飯後,她似乎開始有意地再躲避著若月。本來在公司就沒什麼交集的兩人完全找不到可以談話的機會,這讓若月可是擔心了整整快要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接到櫻井的電話說要在老地方見面,若月可是連班都不想加的直接準時下班衝到時常光顧的那間飯店等候。
一見到櫻井出現在眼前,若月覺得自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獸—他一心只想要快點撲倒櫻井,想要好好抱著櫻井…於是才會在兩人一進門就立刻要了她。
沒想到卻因此惹火了櫻井。但是他已經沒辦法思考這麼多了,此刻他的腦袋只有裝滿如何要眼前這個小女人而已…
「唔!」
若月正親的投入,胸前卻傳來強烈刺痛感。他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才發現剛才解開了一大半的襯衫釦子所露出的肌膚被狠狠抓了一下,力道大到都被抓出條血痕來。
「妳這是在做什麼?」若月吃驚地盯著櫻井。
只見櫻井微微抬起下巴露出驕傲的神情,她雙手環胸,說「我覺得你似乎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並不是屬於你的。記住,下次再這樣我想我們就玩完了,懂嗎?」
「那妳也別突然搞失聯啊,妳知道我這幾天有多著急嗎?」
「著急?總有一天你也會因習慣而厭倦我不是嗎?所以…」櫻井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若月面前,她墊起腳尖,伸出手,摸了若月的雙頰「偶爾消失一下才可以體會到我的重要性不是嗎?」
「妳喔…」若月無奈地嘆口氣,他伸手環住住了櫻井纖細的腰間,低下頭將額頭貼靠在櫻井的額頭上,輕說「我已經充分體會到了,可以再給我一次嗎?我這幾天想妳想到快瘋掉了。」
瘋掉嗎…
僅僅瘋掉是不行的喔。
「我要你滿腦子都只有我才行。」
語畢,櫻井主動地吻上了若月。
*
開在地下室的酒吧,裡頭燈光昏暗。音樂聲轟隆隆的像是要把室內轟炸般的吵雜,正中央的舞池燈光閃爍一群人伴隨著音樂舞動著。櫻井熟門熟路的避開了一旁喝酒的人們,走進了某間包廂之中…
「慢死了,怎麼現在才來?」
包廂中大約十來個人,他們坐在L型的真皮沙發,桌面上琳瑯滿目的酒瓶以及酒杯。
坐在沙發中間左右兩邊都攬著濃妝豔抹身材火辣女孩的人似乎不滿意遲到三個小時的櫻井。他身材高瘦,穿著皮衣外套裡頭是件白色t-shirt,黑色牛仔褲以及一雙黑色靴子,斜長的瀏海將臉蓋住了一半卻掩藏不了那張俊美的臉龐。他舉起手朝著站在門口的櫻井招招手。
「生田郁夫,你是不是人?你以為我來這邊是不用花時間的嗎?」
櫻井身上還是那套粉色的荷葉雪紡洋裝,提著一個粉色的小包包反擊了嫌她來遲的生田。而生田看見櫻井走了進來立刻打發了他身旁的女孩,拍拍被坐熱的沙發好讓櫻井坐下。
「看來我不在你也過的很好不是嗎?」櫻井坐在生田的右側,放下包包,對生田這麼笑著說。
唉呀,似乎不開心了。
生田立刻伸出手攬住了櫻井的肩膀,將她拉靠在自己懷中。
「開什麼玩笑,這些女孩怎麼比的上妳呢?」生田邊說邊摸著櫻井的髮,在她耳邊輕問「說吧,最近跑去哪裡野了?居然丟下身為男朋友的我玩的不亦樂乎啊。」
櫻井哼笑了一下,她抬起頭與生田對視「說我?你把前陣子遇到的富婆搞定了嗎?」
「當然搞定了啊,不然怎麼會叫妳出來慶祝?不過妳似乎剛跟人開過房啊?真是讓我心寒,不是說好有目標就要跟對方報備的嗎?」生田聞了聞櫻井身上的沐浴乳香味,露出一副『我好傷心啊』的表情。
「只是玩玩而已,你知道我最近不是在實習嗎?當然要跟公司的人搞好關係嘛…」
看著櫻井邊說邊起身拿起生田放在桌面上的酒杯不以為意的喝起來,生田則是愣了幾秒才又揚起微笑。他坐直身體拍拍櫻井的後背,問「妳該不會把公司的高層都睡過一輪?挖賽,什麼時候胃口這麼好了?」
「一輪你個大頭!」櫻井嫌惡的推了生田一把,才又說「是個有家室的設計師,超帥。」
聽見櫻井的話,生田倒是笑得很開懷。
「妳什麼時候對沒家室的人下手過?」
「嗯,也是。」櫻井聳聳肩,放下杯子將身體癱在了生田的懷中「畢竟單身的話要脫身很麻煩…」
「唉呀,我們家櫻井就是聰明。」生田摟著櫻井在她右臉上親了一下,才笑著跟坐在包廂的其他人高聲說「今天這場我生田全包,你們要喝什麼吃什麼都算我的!」
「喂,把錢花光了那我還有什麼好康可撈的?」櫻井不滿的肘擊生田的腹部表示抗議。
「傻瓜,妳還有我啊。」
生田笑著吻住了櫻井。
比起若月佑太,櫻井玲香認識生田郁夫的時間還更早了幾年…不過她與生田之間的關係與其用男女朋友來定義,櫻井更喜歡用『同伴』這個詞彙。為心所欲地遊走在名為戀愛的遊戲之間享受著這份快感…這種心情只有生田能夠理解也比誰都支持她遊走在遊戲之中默默保護著她。大概這就是櫻井能在生田面前暢所欲言做自己的主要原因吧?
「我們去開房間吧?好久沒讓你抱我了。」櫻井伸出食指輕輕地在生田胸前畫圈。
「好啊,我們的確很久沒做了,今天我會讓妳忘記那個帥哥設計師。」
「只有今天而已嗎?」
「嗯,畢竟妳要是甩了那個設計師我還是會在妳身邊,所以只忘今天就夠了。」
櫻井想了想,笑著回「也是。」
*
「啊,你回來啦?怎麼辦…我才剛準備晚餐說…」
七瀨正在廚房忙著準備晚餐,就聽見若月開門進來喊著自己的名字,於是急忙跑出來查看難得沒有加班的丈夫。
「沒關係,今天就讓我一起下廚吧?」若月邊說邊把公事包放在沙發上頭,在脫著身上的西裝外套笑著看著露出困惑顏的妻子。
「欸?可以嗎?」
七瀨瞪大眼睛,畢竟剛新婚期間若月都會陪她一起下廚,後來若月的事業上了軌道漸漸地就很少會待在廚房。所以聽見若月這麼說,七瀨又驚又喜。
「小的懇請老婆大人務必讓我陪在您身邊下廚好嗎?」
若月將襯衫袖子解開並捲至手肘上,邊雙手合十邊露出無辜的可愛表情看著七瀨。
「真是,當然可以啊。」
七瀨覺得今天彷彿就回到新婚時候那般,若月陪在身邊與她說笑做菜,然後一起吃飯一起吃水果,最後抱著她入睡…
「對不起呢,越來越沒時間陪妳。」若月抱著懷中的七瀨,低下頭,輕聲道歉。
聽見若月的道歉,七瀨抬起頭,笑著搖頭「沒關係,我知道佑太這麼努力工作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七瀨…」
若月輕輕地在七瀨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七瀨本以為會繼續下去,但若月卻很快的抽離,他只是摸摸七瀨的頭說了句謝謝就沒了。
『是太累了嗎?』
七瀨枕著若月手臂,默默地想,畢竟她們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親熱了…嗯,是不是該煮點營養品給他補補身體呢?
正當七瀨想要跟若月說話而伸出手碰到若月鎖骨下方時,只見若月吃痛了一聲。嚇得七瀨趕緊問「怎麼了?受傷了嗎?」而若月只是有點吃痛地笑著說「不小心被同事弄傷了…」
鎖骨下方?
七瀨雖然很疑惑但是還是把若月的傷勢擺在前頭,問他「要不要擦點藥之類的?」
「不用了。已經上過藥了…」
這樣啊…
七瀨點了點頭,乖乖地不敢在觸碰若月。
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七瀨已經睡著了。七瀨身旁的位置空蕩蕩,浴室的燈光卻亮著—
『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在撥,謝謝。』
「嘖」了一聲,若月煩躁的抓抓頭。
本來在飯店時候還想再來一次結果櫻井的電話卻響了,看著櫻井接起電話笑的異常撫媚的模樣就讓若月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但是他害怕要是質問又惹櫻井不開心,只好乖乖地放她走人。而他一個人帶著這份煩悶的心情回到家,本以為與七瀨在一起就可以忘懷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
怎麼睡都睡不著的若月只好爬起身試著撥打著櫻井的電話,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關機狀態…
煩悶的心情逐漸加劇…
此刻的若月滿腦子都是想著櫻井人現在到底在哪裡,他只要想到也許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氣憤到想要抓狂的地步…於是他給櫻井留了個言,讓她明天到他的辦公室報到。
他必須要問清楚櫻井到底和誰在一起…
*
「電話。」
櫻井一步出浴室,身上只圍一條白色長毛巾。看見坐躺在床上的生田比了比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正嗡嗡作響。
啊、
這專屬鈴聲是是金主打來了!
「喂~」
櫻井趕緊飛奔接起電話,坐在床沿邊發出可愛的撒嬌聲。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人聲,他問「今天在巴黎做秀,挑了幾件衣服給妳,還要點什麼東西嗎?我寄給妳。」
「你挑什麼我就穿什麼啊~」
生田從後方抱住了櫻井,將臉貼靠在手機旁偷聽著。
「妳喔…該不會是生氣我四個月沒回日本吧?」
「你才知道你有四個月沒回來了嗎?我都快要寂寞到死掉了…」
「抱歉抱歉,妳也知道時裝秀很忙,等我回來在好好補償妳。對了,錢還夠用嗎?不夠的話我在匯給妳。」
聽見這裡,生田輕拍了拍櫻井的肩頭,伸出大拇指往脖子橫切一劃,意示著『宰了這頭肥羊!』
櫻井點了點頭,在用可憐兮兮的聲音開始說「伊藤親親每個月匯的錢當然夠啊,但是啊—前幾天看中了一個新出的HERMES包包,畢竟是限量版一個好貴喔…可是人家就很喜歡啊…所以就…」
聽見櫻井這麼說,對方只是笑著回「小傻瓜,這種東西跟我要就好啦?不過既然買就買了等會我順便匯個幾百萬給妳行嗎?」
「我就知道伊藤親親最疼我了,愛你喔~啾啾啾。」
一掛上電話,生田就忍不住吐槽。
「啾啾啾是什麼鬼?妳也真是夠了。」
「去,少在那忌妒我的手段。不過,又有錢可以玩了,這周末我們要不要去哪度假?」
「周末?妳不是要上課?」生田皺起眉提醒。
「上課?什麼課?」
櫻井本是一臉茫然,然後細想了一下才「啊」了一聲。
對吼。
她還有美術教室的課呢—
「去上課啦,錢都花了,只去個一兩次不是很浪費嗎?」
面對生田的話,櫻井只是白了他一眼。
「叫我去上課是想要去找那個叫秋元的女人對吧?真難得,你這傢伙居然會對女人下這麼多心思。」
櫻井的調侃,生田也只是笑笑反駁。
「妳也是啊,都找到人家老婆上班的地方去了…真難得啊~」
難得嗎…
嗯…
櫻井一想起七瀨那軟儒儒的笑容以及稍微怕生的個性…
「就…想要欺負她一下。」
想要看她那張可愛的笑臉會是用什麼表情看著她生氣或者哭泣呢…?
好想知道啊…
七瀨到底會用什麼表情看著她…
「真是個變態。」
生田笑著將櫻井摟的更緊了些。
不過他不討厭…
畢竟,他們是同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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