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8日

出逢いの続き





都忘記放上後續篇了,在沒有任何靈感的日子中只好先放上之前庫存的文吧(笑)












警察與犯罪者的關係大概就是貓和老鼠吧?但是…若月不經想,這隻可愛的小老鼠似乎有點太過大膽了些。嗯?問他為什麼嗎?大概因為此刻他正在站在咖啡店的落地玻璃外頭,看見坐在靠窗位置悠哉喝著咖啡的櫻井吧?是的,他與她正隔著一道強化玻璃而已。


該說她心臟很強還是神經太粗?明明是個通緝犯,也被警方掌握到長相也追查到了身分…為什麼可以這麼正大光明地在下午時刻坐在咖啡店的靠窗位置悠哉喝茶呢?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若月見過這麼多竊盜犯,哪一個不是偷偷摸摸行蹤詭異甚至只敢在夜晚出門,只有她,這個女人…彷彿是個普通的美麗女人在喝著下午茶。如果她不說誰又能知道她是個通緝犯呢?


唉…

只能算她倒楣了。

誰叫他上次就是那個錯放掉她的傻子呢?既然上次不知道這次身為追捕的其中一名刑警,若月說什麼也不會在錯過這次可以將她繩之以法的好機會了。


叮噹—叮噹—

推開了店門,裡頭裝潢擺設簡樸卻又點懷舊風,燈光沒有太過明亮是微微黃色光芒,店內正在播放著是不知名的古典樂,感覺真的有種時間暫緩的錯覺…

這女人沒想到也挺有品味的。

若月對向前詢問的服務生擺擺手,指了指正低頭翻閱擺在桌面雜誌的櫻井,「請給我黑咖啡。」就朝了櫻井方向走了過去。


嘰…

拉開木質座椅,發出輕微地磨擦打的發亮的木質地板,發出微微聲響。


櫻井抬起頭,就看到坐在她對面的若月。


意外地,櫻井沒有露出慌張表情甚至連『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模樣也沒有,反而是露出迷人的微笑,一手托著下巴,對他說「這間店不錯吧?」


太奇特了。

這女人實在太過特別,完全超乎想像的反應,讓若月忍不住輕笑起來…


「怎麼了嗎?」

櫻井對於若月的失笑感到疑惑。



「您的黑咖啡。」

「謝謝。」


在服務生送上若月所點的黑咖啡後,他才又清清嗓子,壓低音量,問「妳知道妳現在是通緝犯嗎?」

「嗯?是喔?」

平淡到彷彿是無關要緊的小事,櫻井絲毫完全沒有恐懼之心,只是又開始翻閱起桌上的雜誌。

若月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犯罪者。沒有逃沒有露出心虛樣子更沒有害怕到顫抖…要不是有精神分裂不然就是是個冷血到異常的人,然而這兩種都不是好對付的類型。



「在逮捕妳之前我只想知道妳為什麼想要犯罪呢?」

聽見若月的問題,櫻井微抬起下巴,思索了一下,「嗯…大概是因為覺得好玩吧?」

好、好玩?!

若月的雙眼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可是犯罪啊!」豈能只是好玩心態呢?

櫻井扁起嘴,面對若月有點過激的態度,倒是覺得有點搞不懂對方的態度,於是問「總比抱著傷害人的想法去犯罪的人還好吧?我只偷又沒傷害到誰。」


雖然這麼說也對啦,但是,犯罪就是不好啊。


而且…「雖然沒肉體傷害但是對於那些失主何嘗不是精神傷害呢?他們損失了辛苦賺來的錢財或者收藏品啊。」


可是對於若月這套說法,櫻井倒是聳聳肩,「啊,我偷的對象啊?那些都是賺黑心錢,只是把那些他們賺來的一筆小錢拿去捐給其他更需要幫助的人不是很好嗎?」


捐?

他有聽錯嗎?


「捐款?」把那些偷來的東西拿去賣掉捐款?

「是啊,像是育兒院啦,或是弱勢團體的基金會啊,甚至我在路上看到沒錢吃東西的流浪漢我都會給食物,這樣子,那些不義之財不是用的更有用途造福更多人幸福嗎?」


耶…

怎麼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不,不對!

犯罪是事實,是錯誤的,即使目的是正確但是過程是錯誤就是不行。


「但是妳犯罪是事實,也已經被通緝,所以我沒辦法放妳走。」若月伸出手,抓住了櫻井的手腕。

櫻井眨了眨眼,問「現在刑警大人是要保護我嗎?」


蛤?

她在說啥?


「我是要把妳帶回警局偵訊。」

「咦?我剛不是都講了?我的犯案動機以及偷完後的金錢動向?」

「那也不能在這裡跟我說,跟我回警局一趟。不然妳在躲藏下去只會增加妳的危險度以及越晚逮捕妳的話妳所面對的刑責可能就會越重…」所以乖乖跟我回去吧。

「躲藏?我沒躲藏啊?而且過陣子很快就會取消我的通緝了,刑警大人就不用替我擔心。」櫻井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還伸出手拍拍若月,一點都沒有感到害怕。


撇開櫻井這副充滿自信的模樣…他實在不得不去注意那句『取消我的通緝?』這是什麼意思?他記得光靠那張不小心被監視器拍攝下來的照片,非常快速地找到了櫻井的身分,學歷,住家,甚至連電話號碼常行動的區域通通都一網打盡啊?


他的同仁也在櫻井住家附近展開監視甚至也有派人到她常出沒的地方…咦?若月這才驚覺不太對勁。為什麼櫻井會出現在資料完全不同的地方?難道她早就知道了?若月有點驚恐地加重了握住那對他而言過於纖細的手腕,皺起眉,嚴肅問「妳,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我什麼都沒做啊,我不是說了;我的"專門"是"偷"。」


啊…

瞬間讀懂了櫻井的意思,所以有同夥囉?啊,難不成是上次那個"同事"?也對,畢竟這種事情不太能光靠一個人就能完成,肯定有同夥看來警方的電腦被入侵了。


「這樣也不能掩蓋妳犯罪事實…」

若月說什麼都不想在聽信於這個女人,於是站起身,直接想拉櫻井走。


「咦,等等等,不然我們來打個賭?」櫻井跟著站起身,卻不想走,只是拉住了若月,露出甜美的微笑「只要我輸了,我就任憑你上我手銬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妳不會在我鬆開手的瞬間就跑走了?」

「唉呦,就跟你說我沒理由躲啊!」

「面對一個犯罪者,這種陷阱我是不會踩進去。」

但是櫻井卻說「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說謊呢?」


那雙彷彿有種魔力的漂亮雙眼,在那美麗的瞳孔中,看見了他自己的身影,似乎中了什麼催眠一樣…當若月回過神,他已經帶著櫻井回到他自己家中了。




「我以為警察都會住在警局附近呢,因為這樣出勤的話會比較方便。」


像是好奇寶寶,櫻井眨著大眼望著眼前從玄關進入就一覽無遺的八坪大小的空間。玄關旁的左手邊就是廚房,冰箱,又走邊則是浴室,直走就是客廳兼臥房,沒有電視機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單人床和簡易式的衣架,上頭衣服除了燙的筆直的警察制服和幾套運動服,櫻井回過頭看著若月身上那一百零一套的外出便服,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來我要幫你買幾套衣服了。」櫻井拉了一下若月身上的藍色外套看了裡頭那件有點破舊的白色襯衫,有點嫌棄地說。


等等,是不是哪裡不對?為什麼要帶通緝犯回家然後還被鄙視了一下自己身上服裝問題?若月佑太,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跟她一對上眼就什麼都聽命於她了?可惡,這小偷還真是…唉,什麼被同伴背叛這種一聽就是謊言的謊話,怎就輕易相信還帶她回家了呢?



「反正我家沒東西可以偷,就把這裡當作是妳藏匿地吧。一個星期過後要是仍然通緝妳的話我就會帶妳回警局,知道了嗎?」若月有點煩躁地看著已經坐在他單人床上的女人,反正今天是他休假日,倒是可以陪她耗一下。畢竟如果她想要色誘他或者想從他身上獲取情報資料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七天過後還是通緝我的話我就乖乖跟你去警局,不過,我那時候可是會鄙視一下你們警方的辦案能力喔。」

「能力什麼的還用不著妳來管!」


若月脫下外套丟在桌面上就轉身去冰箱拿礦泉水喝,誰知一轉身,他差點被眼前畫面給嗆到噴出水來…這女人,居然在脫衣服?!

她今天穿著圓領無袖直條紋的上衣和同款的七分褲,在他去冰箱拿水時居然就輕巧的來到他衣櫃前開始脫起上衣露出了黑色蕾絲邊的胸罩,而且正開始脫起下身的褲子…


等等等!?

這是在幹嗎?

若月好不容易把差點噴出口中的水給硬吞回去,只見她似乎像是在挑選衣服般,伸出手拿了一件他的運動服就套了上去,因為她身型非常嬌小,光是他的上衣就直接到她大腿上緣邊處…鬆垮垮的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該死!

果然是想要色誘他嗎?!

不過他是不可能被誘惑到,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吶,佑太。等等要幫我買生活必需品跟衣服啦,不然要我全裸在家嗎?」

「佑太什麼的別叫得這麼順好嗎?為了防止妳跑走,妳必須跟我出門。」

「咦~我衣服都換好了不想出門啦。」

「換好了不會再換回來嗎?記得去浴室換!」


面對若月嚴肅又強勢的態度,櫻井扁起嘴,乖乖撿起衣服走到浴室裡,在關門前還不忘說了聲「小氣鬼。」就氣呼呼地關上門。

生氣的櫻井完全沒發現在她關上門的瞬間…若月輕輕地鬆了口氣。






「哇!特價品怎麼這麼便宜啊?!」


像是第一次來逛超市的櫻井興奮地像個孩子,一手挽著正在推著推車的若月手臂一手指著貼著『特價!』標籤的商品,開心到完全忘卻了剛才還說若月是小氣鬼這件事情。至於若月表情剛好完全相反,他從未想過會跟追捕的通緝犯一起來到超市購買東西,唉,要是被發現還得了啊?

結果就在若月糾結的同時,櫻井丟了一堆有的沒得毫無相關的東西在推車裡,真是…待在她身邊連一刻也不能放鬆的狀態啊!好不容易將櫻井丟入的東西都歸位並拿了一些必需品和日常用品後,被結帳的店員親切地笑著問「啊啦,是新婚啊?」邊拿起手中對杯,擅自地猜想若月與櫻井的關係。

就在若月想要回話否認時,櫻井倒是非常快速回了「對。」然後甜滋滋地把若月的手臂抱得更緊,甚至把頭都輕靠在若月肩膀。


「我說妳啊…」

若月低下頭,對著有點得寸進尺的女人咬著牙壓低音量地想要警告別太過囂張的時候…

啾—地一聲。他的唇被人快速輕點了一下,然後還沒來得及搞懂就聽見店員發出了;「啊啦,真恩愛啊。」才眨了眨眼看了奪過他手中皮夾然後熟練地拿出信用卡來遞給店員刷卡的櫻井,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咦?!

他剛剛是被親了嗎?!

無意識接過櫻井遞過來的袋子,大腦當機般地像是行屍走肉被櫻井拖著離開超市…

直到回到家中,若月才回過神來。



「妳,剛剛為什麼親我?」

「咦?不能親嗎?佑太有女朋友了?」

「我有女朋友跟能不能親我是不相干的兩回事!而且妳現在算是被我監視中,請不要做混淆的動作來降低我對妳的防禦心,很可惜,妳這樣子做只會讓我更加提防妳而已。」

面對若月的話語,櫻井只是嘿~了一下,才又說「既然沒女朋友親一下又不會怎樣?在這即使是不認識也可以做愛的時代,有什麼好害羞?難不成佑太是處男?」



這女人太可怕了,實在無法溝通,而且哪有人一回到家就開始脫衣服?不是說過只能在浴室換衣服嗎!而且又拿他的衣服換?不是買衣服給她了!?

這串話,最終換來了櫻井一句,「佑太果然是處男。」


可惡!

沒女朋友又怎樣?處男又怎樣?沒礙著到妳吧!

若月此刻地內心是崩潰的…

結果就這樣,若月與櫻井的奇妙同居生活就此展開,才知曉這女人簡直是生活白癡,不會任何家務事也不會下廚…笨拙到讓他懷疑到底是怎麼偷東西的啊?笨死了,說要洗碗結果打破碗還差點被割傷手指…說要幫忙洗衣服結果不會用洗衣機…她還是乖乖在床上待著就好了。


睡了一夜的地板,若月起床還要幫忙做兩人份的早餐,而那位通緝犯正在他床上睡的超死…嘖,真是造什麼孽啊?若月輕嘆著。


吃好自己的份,若月起身走到衣櫃前本來準備要換衣服結果想了想還是把衣服拿起來走到浴室去換,畢竟要讓他在熟睡的女人身旁換衣服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雖然那女人是通緝犯就是了。


在走之前若月糾結一下還是拿張便條紙在上頭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下面註明『有事找我,沒事給我乖乖在家。』就出門去上班了。






來到警局,手裡的案件雖然也不少,但是主要還是以櫻井這案件為主。若月看了她從半年前就開始行竊的資料,很訝異她行竊的地方或者人物家中都是新聞上報導過的不肖業者或者牟取暴利的公司甚至是私吞藝術家作品的美術館,不然就是會放高利貸給人的惡名銀行——

櫻井那句,『我偷的對象啊?那些都是賺黑心錢,只是把那些他們賺來的一筆小錢拿去捐給其他更需要幫助的人不是很好嗎?』迴盪在他腦海中。


真是…想要行俠仗義就不一定要用偷的啊!


當然,當監視小組回來報告說完全沒有櫻井回家的蹤跡時,若月心想;那是理所當然的啊,因為她人正在他家裡啊。

而橋本警部似乎表情有點不太對,沒有叫他們放棄監視但也沒有叫他們轉移目標地…感覺沒有像之前這麼緊迫盯人且在人手方面也刪掉了一部分,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似乎害怕些什麼但又怕是自己想錯…。


而若月就是被刪除的名單之一,所以他現在也沒理由特別去調查櫻井的案件,只是,怎麼說…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為什麼櫻井會這麼有自信?為什麼橋本警部才隔沒多久態度就變了?難不成櫻井背後的有股龐大的勢力嗎?真該去好好問個清楚才可以。



但是,刑警這個職業就是一旦有案件處理大概可以好幾天不回家都沒問題的程度…所以當若月好不容易把接受的新案件理出點頭緒並有方向去縮小犯人範圍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半的事情了。當他回到家時,櫻井已經睡在床上了,桌面上多出了一個便當盒和飲料罐…才吃早餐跟晚餐嗎?這女人真是…而且他記得他的門鎖是關上就會自動鎖上,嘛…既然是竊盜犯對於這種自動鎖肯定是小事吧?不過很訝異她居然沒想要跑走…果然就像她說的,她從來沒在躲的嗎?


唉呀呀呀,腦容量都快不夠思考了。


這個神祕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世界裡攪亂了他的生活…只要再撐過六天就好了。嗯…在六天就好了,他就可以不用再看到這總是令他煩心的女人。





『好無聊,可以去找你嗎? R.』


隔天下午,若月準備出發去案發現場查看,卻收到了沒有註名的簡訊內容。這女人…實在太不怕死了。但是依照她的個性肯定會出現在本部大廳吧?於是只好趕緊回,『我要工作,在家裡等我。』


『小氣鬼。』


又是這三個字,若月只能揚起苦笑,面對同事的詢問只是說了沒什麼。


結果就這樣過了三天,若月手上的案件順利抓到闖空門的竊盜犯,而這三天他與櫻井的關係一直處在很微妙的狀態。總覺得就像是同居多年的情侶,即使他早出晚歸偶爾收到櫻井的抱怨簡訊但是一回到家總是能看見她睡在床上的樣子…真是,說不出來的微妙。

明明對櫻井完全不熟悉,明明只是在一起住不到一個禮拜。可是她卻就這樣進入到他的世界中闖入了他的生活理所當然地霸占了他的家。還常常把家裡弄亂讓他回來收拾,不管留幾張紙條給她總是還會收到『我好無聊』、『我好想你』、『小氣鬼你什麼時候回家啊』、『佑太~幫我買OO回來』這種簡訊———


而因為這是他調動到本部後立下的第一個功,所以橋本警部就請他喝酒算是獎勉新人,就號號召召帶了一大堆人馬到了居酒屋大口喝酒吃肉…也許是喝多了,若月還被人送到家門外,本來想要送進門但是被若月給婉拒。即使他喝醉了但是仍記得櫻井在他家中只要被發現就完蛋了…


「再見,後天警局見啊。」

若月朝同事揮手道別後,才拿出鑰匙轉動門把,一開門就看到櫻井雙手環胸表情很不好地瞪著他。



「你喝酒了?」

「嗯?嗯,今天我立一個功,警部請我們喝酒…明天還放一天假喔。」

櫻井伸出手拍掉了若月比起一的食指。

「喝這麼醉,有沒有隨便亂跟女同事怎麼樣?」

「怎麼可能?」若月走進來脫下鞋子,站到櫻井面前,「我家就有隻小貓咪了,哪能在外面在亂認養一隻?我不想要更麻煩了啊。」

「酒氣沖天,臭死了,快去洗澡啦。」

若月握住了推他身體的小手,露出痞痞的壞笑,問「妳要陪我洗嗎?」

「才不要呢…」


尾音未落,櫻井就被若月給吻住了。



「為什麼是我呢?」離開那甜美又充滿誘惑的雙唇,若月藉著酒精發揮而鼓起勇氣問出他一直問不出口的問題,「選擇我的理由是什麼?」

「因為喜歡你啊。跟你見面的那瞬間,你彷彿就像是王子般幫我撿起掉落的東西,明明不關你的事情居然選擇跑來救我…所以我對自己發誓,如果下次再見到你就與你相處一個禮拜的時間,如果時間到了你無法愛上我,那麼我就會離開你。」

離開什麼…都已經擾亂我的生活了,還想要跑走嗎?

不會讓妳走的!



若月再度吻上了櫻井,沉醉在她的迷人香氣之中,把早就想對她做的事情藉著酒精而全部都一氣喝成…


誘人的脖子線條,明顯的鎖骨,柔軟渾圓的胸部,平坦毫無贅肉的小腹,彈性肉感的臀部,還有那勾在腰間的雙腿…這一切都是這麼性感。


櫻井玲香,不只光會偷東西連人心都這麼輕易地從他身上就這麼偷走了啊。



「嗯…啊…佑太…」

把她抱在床上,打開了她的雙腳。若月把頭埋在了櫻井的雙腿間,用唇舌以及手指在玩弄著她那敏感潮濕的部位…手指故意地在她體內滑進滑出,時而勾起時而按壓。惹來櫻井的嬌喘呻吟聲不斷,小手就這樣抓住了若月的髮,像是忍耐又像是受不了這樣子的折磨…身體微微緊繃著,不自覺弓起身抬起臀部想要更讓若月能夠深入些…


收縮不斷的肉壁簡直把若月的手指吸住到無法動彈…真是…性急的小貓咪啊。

若月微微抬起頭,伸出舌尖,往敏感部位的上頭那個粉色小點輕輕按壓住…瞬間彷彿受到強力電流的櫻井身體瞬間繃直在不停急促呼吸,她感覺快要不行了…

只見櫻井紅著眼眶,央求地對著若月說「佑、佑太…給,給我…想要…佑太。」



好可憐的小貓咪喔~


若月坐起身子,伸出手心疼地摸了摸那早已泛紅的小臉蛋,看來真的很想要呢。


「我知道了,這就給妳喔~」

邊說邊吻住了櫻井,雙手忙著解開皮帶然後拉下褲頭拉鍊,從四角褲中掏出了早已經腫脹不堪反應中的硬物,在抱起櫻井的腰,對準好之後插入櫻井體內。


低下頭,若月可以清楚看見自己的硬物逐漸沒入了櫻井的身體之中…感覺…好色喔。直到全部進去之後,若月被櫻井的肉壁吸允收縮倒覺得又更硬了些…櫻井的身體裡好舒服又好濕,不斷蠕動收縮的感覺都不停在刺激著他的感官…


「我要動囉。」

把櫻井的雙腿放到肩上,再捧著櫻井的臀部,抬高,接著就是來回抽動…


「啊,嗯…啊、啊、啊…」

櫻井的呻吟聲彷彿是催情劑,若月像是失去了理智的原始動物,只是不停地在櫻井體內衝刺著。直到櫻井一次次在他身下高潮也沒有停下來過,到最後才把滿滿的液體全部射灌進了櫻井體內才緩和下來。


這是場失去控制的性愛…也是若月第一次的性愛…他滿頭大汗,看著在他懷中早已失去意識的櫻井,親了親那潮紅的臉頰,撥了撥被汗水濕黏在額頭上的瀏海。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打算是最後一個了…


即使妳是個犯罪者,也無所謂了啊。





鈴—鈴—鈴—


不知道響了幾通的電話,才終於把酒醉的若月給吵了起來。他揉揉眼,頭彷彿像是被鈍器狠狠K過一樣痛,有氣無力地伸出拿起掉落至地面的外套,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喂?」

「嗯?若月你還在睡啊?」

是高山的聲音,他們被分配到同一組,是個非常溫柔又可靠的同事。

「是啊,怎麼了?」

「櫻井玲香的通緝被取消了,剛剛上頭說叫我們別在查這個案子,似乎是高層在施壓打算把這件事情給吃掉。」

高山仍然是追查櫻井案件的成員之一,若月曾吩咐高山如果有櫻井的進一步消息的話請通知他,而高山這番話讓若月瞬間醒過來。他坐起身卻發現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櫻井呢?!至於高山之後到底說了些什麼,若月也聽不進去了。



櫻井玲香消失了,在同居第五天的早晨不見了。




睡眼惺忪還帶著宿醉的若月再跑出房間外就停下腳步,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既然高層吃案了那就代表在也查不到有關櫻井的任何消息…


身體彷彿被挖走了一個大洞…若月癱軟地跪坐在地…可惡,明明都跟他做了…為什麼要走呢?而且說好了一星期啊,為什麼才第五天就消失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這個可惡的竊盜犯,為什麼要把我的心給偷走了啊!

快點還給我啊!




「您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謝謝。」


這是第六十八次,若月撥給那個總是在他上班時間傳騷擾簡訊給他的電話號碼…是空號,在那天追出去發現不知道上哪去找人的他就馬上撥了電話就已經成了空號的號碼…



今天是櫻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第三個禮拜了。仍然找不到她,一點蹤跡都沒有…


空虛感並沒有隨著時間而癒合,反而越來越擴大。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只有換走了當初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套衣服跟鞋子而已。回到家望著早已經沒有主人的物品,若月卻怎麼也捨不得丟掉…


她會回來嗎?

總是抱著已經失去香味的棉被如此想著。



既然妳給妳自己一個禮拜的時間去與我相處,那麼,我就用一個月的時間去忘記妳…雖然不可能,但是,總覺得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可能會像個瘋子到處在街上尋找她吧?就如同他已經每天都會去與櫻井相遇的那座不知名的小橋以及那間非常有格調的咖啡廳…

就是相信總有一天能夠再遇到她,那個,從遠遠看就愛上的女人。








今天,若月一如往常地慢跑…

因為道路施工的關係,於是他比平常的時間還要晚到了與櫻井相遇的那座不知名的小橋上。

遠遠,他就看到了一個長髮飄逸,不是茶色捲髮而是黑色直髮的女人,穿著粉色的襯衫和淡藍色的長褲,腳踩著白色高跟鞋,獨自蹲在地上撿著散落在四周的東西…


他緩緩朝女人走過去,那個樣子實在太像櫻井了。



「櫻井玲香?」


直到離女人兩三不遠,若月嘗試開口喊著。

聽見若月的聲音,女人一抬起頭,露出了那張深邃的臉蛋,「吶,佑太你快來幫我撿東西啦。」

這次並不是什麼珠寶飾品而是一張張A4大小的紙張,若月隨手撿起離他最近的紙,只見上頭打印著是全日本公司排行第一名企業公司名稱,為什麼她會在這裡撿這個?


「妳,為什麼離開我家?妳知不知道我醒過來發現妳不見有多慌張嗎!而且手機為什麼停掉了?」邊撿邊抱怨的若月,到最後還是乖乖按著頁數排好交給了櫻井。


「慌張不會來找我嗎?而且,你要找我很簡單啊。」

「簡單?妳明知道妳的案子被吃了怎麼可能輕易查到?」不,在警局那些資料或許也根本都是假的吧?

「你可以問到底為什麼會撤查啊?就說你不夠愛我,本來想說跟你上過床之後偷溜會不會來找我,結果等了三個禮拜連個人都沒看見!」

「妳!沒留下什麼線索我怎麼會知道呢?」

櫻井皺起眉頭,「難道沒人跟你說我是這間公司的繼承人嗎?!黑白兩道甚至官場都一把罩的櫻井雄夫的獨生女啊!」


…。沒人跟我說啊!嗯?不對!等等,記得那時候高山似乎有再說什麼他沒聽進去…難不成就是在說這個?!


見到若月傻掉的樣子,櫻井狠瞪著若月,「明明就內射好幾次,一副想要我懷孕的樣子,結果等了三個禮拜人都沒出現,要不是我沒懷孕不然我肚子裡的小孩沒爸爸了。」

「怎,怎麼會呢!我願意負責,只是妳太過分了!妳知不知道這幾個禮拜我有多想妳嗎!」

「你以為我就不想了嗎!」




被雲朵覆蓋住的陽光,露出了微微的光芒,照射在重逢的戀人臉上,格外柔和幸福…


後續?


那大概就是刑警與千金大小姐的戀愛進行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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