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8日

mi amore




聽了赤西仁的這首mi amore,稍為找一下mi amore這個意思。大致上的意思是我的愛或親愛的。

於是想說,我愛妳應該也行的通吧?就把這題材套在白石跟生田身上了。


學渣的白石肯定猜不透學霸生田這個超級拐彎抹角的告白吧?

呵呵。









「那我出個問題,要是麻衣樣猜到,我就當妳的鋼琴伴奏,猜錯就只好另尋他人囉。」






乃木館三年二班二十三號的白石麻衣,再音樂課上音樂老師出了期末考試。要求同學必須找一名搭檔合奏演唱歌曲作為期末考分數,不限曲目也不限樂器,當下,白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的直屬學妹生田繪梨花。那個曾經以十二歲最年少成為東京區代表參加全國鋼琴大賽的天才兒童,於是在音樂課下課後立刻飛奔至一年級的教學大樓找尋著那可能隨時會被其他同學找去的小學妹。

頂著壘球社黃金左打的光環,白石其實跑步速度並不慢。再她找到生田時候,生田才剛上完課正收拾桌上的書本,聽見白石再教室外頭喊著她的名字時露出有些呆愣的表情。


「麻衣樣?怎麼了嗎?」

生田顧不得收拾,直接拉開椅子站起身,小跑步的來到白石面前。

「拜託了,請妳幫我一個忙。」

白石雙手合十,低下頭,朝生田做出了請託的動作。

「咦?發生什麼事情了?」也許這是白石為數不多的拜託,讓生田有點緊張起來,她急忙地握住白石的手,輕柔的問「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助嗎?」

「只有妳了,能夠幫我的人只有妳了。」


看著白石哀切的表情,把生田更是搞得一頭霧水。還反倒被白石抓住了雙肩,那張美到不像是人的精美臉龐硬是朝她湊近了幾分,形成了小小的壓迫感。

「欸?可是麻衣樣不說,我又該如何幫妳?」

「當我的鋼琴伴奏吧。」

「蛤?」


要不是白石的表情太過真摯,生田肯定會以為這總是喜歡開她玩笑的直屬學姐又再玩弄她了。鋼琴伴奏?麻衣樣要唱歌?那個邀她去KTV唱歌卻總是點一大堆歌給她唱,但是叫她唱歌卻抵死不唱的白石麻衣要唱歌嗎?


「因為是音樂老師出的期末考試,妳知道我成績不太好,要是連音樂分數都沒拉上來…我的大學保送肯定會報銷的啊。」

說著說著,就整個人貼靠過來趴在生田身上的白石,哀傷地懇求生田幫助她度過這關。白石想,即使她唱歌再怎麼爛,靠生田的鋼琴伴奏肯定會替她拉不少分數吧?那樣就不用擔憂內定的保送會拱手讓人了,不然要她憑實力去考大學聯考的話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啊。


她的智商有多少,白石還是有自知之明。



「這樣啊…」

拍著白石的背,生田突然想到一個好點子。她拉開了白石與她有點間距後,笑著提出了一個提議。那就是她出個問題讓白石猜,要是白石猜中了,她就答應當白石的鋼琴伴奏。


面對生田的提議,白石的表情瞬間垮掉。開始佯裝哭求地問「學姐我對妳不好嗎?明知道我這麼笨還要出題目考我,生醬,我只有妳了啊。拜託妳救救我吧?」


「唉呦,很簡單喔,只要妳動一下腦筋就會知道了。」


聽見生田這麼說的白石,其實在心裡默默吐槽著『妳所謂簡單的定義跟我不一樣啊,身為全年級第一的人怎麼能夠明白只能用體育來保送的運動傻瓜呢?』可是眼下也別無選擇了,於是白石只好咬著牙點頭答應。


「看在麻衣樣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出一個詞彙讓妳猜就好。」

「欸?我英文很爛耶。」

看著擺出苦瓜臉的白石,生田搖搖白皙纖長的手指,露出燦爛的笑容,說「是外語沒錯,可是不是英文這麼簡單喔。」



『剛剛不是說要出簡單點的嗎?』


白石差點就要怒吼了出來,但是她忍下來了。也許這就是以前常常有意無意欺負這個可愛小學妹所受到的報應吧?對不起,生醬,我以後會好好對待妳的。



「mi amore,這是什麼意思?」

「欸?」

「很簡單吧?」

「不不不…」這對白石麻衣而言可是非常新奇的詞彙啊。


mi amore?欸?這是什麼東西?

白石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生田似乎在德國出生直到五歲才回到日本。這該不會是德文吧?


「那個…我可以提問嗎?」白石比出了一的手勢,氣勢有些維諾的問。

生田很大肚地「可以喔。」這麼回了過來。

「嗯…是吃的?」

「不是喔。」

「是哪方面…例如,招呼用語啊還是…?」

「問候。」


問候用語?白石左思右想,直到聽見了上課鐘聲響起。


「殘念,那麼請麻衣樣在下課後給我答覆吧。」


生田的笑容燦爛到讓白石感到異常刺眼,但是她現在沒空可以去吐槽,畢竟她現在必須搞清楚mi amore是什麼意思。白石高速的又跑回了教室,偷偷利用上課時間低著頭不斷用手機搜尋相關詞彙。

結果當然是完敗。

下節課,白石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心虛的來到生田面前小聲地拜託她「生醬,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以後再回答妳啊?畢竟我真的很需要音樂這門科目的分數…」

意外地生田很爽快的答應了。


「等妳知道的那天,再跟我說吧。」生田微微地朝白石這麼笑著說。



最後?

白石到畢業後也沒有想通這句話的意思,而生田也沒有在那次之後提起過。就這樣當白石都淡忘了這件事情卻因在大學時曾當過短暫的網模而認識的松村沙友理口中才次想起來。那是在白石出社會的第三年,接到了出國留學而剛回國的松村電話說要聚餐時,在一陣閒談中聽見了這個相當熟悉的詞彙。



「吶,沙友理,妳剛剛說什麼?」

「嗯?妳是指說什麼?我認識了一位西班牙帥哥的相遇史嗎?」

「不不,我是指那句mi amore的意思。」

「喔,那是西班牙文的我愛妳啊。」

「欸?」

看見白石微愣的神情,松村會錯意地雙手撫著雙頰,滿臉陶醉地說「怎麼樣,很帥吧?用西班牙文跟我告白耶。」卻沒注意到白石那錯愕而下垂的雙肩,她愣愣的眨了眨眼。


白石想不透為什麼當年生田會考她這個問題…這是在告白嗎?而她卻完全沒有發現到?就連在畢業典禮當天,生田含淚為她送上一大束的玫瑰花時也只是笑著揉著她的頭說「別哭了,以後來大阪時候記得來找我喔。」這種白目到不行的話來呢?

那時的生田到底在想什麼?白石突然感到揪心了起來。


mi amore,我愛妳…

為什麼要這麼拐著彎跟她告白呢?

「妳這個傻瓜…」


「嗯?」這時才回過神的松村,發現低下頭,雙肩微微顫抖的好友,感到疑惑地喊了一下「麻衣?」才發現,白石哭了。


為什麼哭了?

面對松村有點驚慌的表情,白石難過的,看著松村說「因為我幹了一件很蠢的事情。蠢到我很想要殺掉當時的自己,真的…很想要殺掉這麼笨的自己。」




這些年來,白石麻衣其實並不缺乏追求者,可是她一直都保持著單身。松村曾經問過白石「為什麼不談個戀愛呢?」而白石總是笑著說「我在等一個人。」即使高中畢業後就斷了聯繫,但是白石仍然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例如,考上了音大在大三那年出國留學,最後待在某個知名交響樂團中當首席鋼琴手成為日本之光…甚至還出了專門替她做的報導,白石都仔細的保存下來。


白石以為生田是無法觸碰的存在,因為她太過渺小了。可是沒想到,當年生田就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如果當年她在音樂考試過後執意的問生田這個問題,生田會回答她嗎?那麼,她們會因此而錯過對方嗎?


如果當時的自己在多點勇氣就好了啊—







「我現在知道意思了,可是妳人在哪呢?繪梨花……」



白石走在街頭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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